伤心和怨怼还是裹挟了,令忍不住抽泣来,眼泪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一点红骤然一惊,双臂紧紧收,把搂在怀中,声音竟有慌张:“蔻蔻、蔻蔻。” 秦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秦蔻大哭:“不留下就不留下嘛,我又不生气,呜呜呜呜呜呜!!!你都不说,干嘛啊,学那种坏男人转移题呜呜呜呜呜!!!” 说,忽然剧烈地挣扎来,也不要他抱了,就要背对他大哭一场才算完,一点红怎肯放手,死死地把扣在怀里,急切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你、你不想我走是不是?” 秦蔻爆哭:“果然你就是要走呜呜呜呜呜呜……嗯?你刚刚说什么?” 一点红:“…………” 一点红摸了摸的脸。 哭得好厉害,脸上乱七八糟地全是眼泪,他的胸膛上也沾了的眼泪,像是一颗一颗的毒,落在他心口,渗进去,尖锐的痛一下。 他自床头柜上抽了一张抽纸,细细地帮把眼泪擦干,又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沙哑地道:“蔻蔻,我不想走。” 他怎么想离开? 他其实是一个根本就没有根的人,没有亲人、朋友、爱人……在古代活了二十九年,浑浑噩噩、落魄江湖,直认识了楚留香,才知道被信任的感觉多好,直认识了秦蔻,才知道“爱”何物。 他竟从不知道自己竟爱人。 他没有过别的女人,只有过秦蔻一个,本能驱使他行动,想给最好的、想让开心,想让在自己身边别离开,每一天都想让这个子躺在自己怀里…… 但别的阴影一只都笼罩在他的头上。 ……那一天来的。 现代的身份不好搞,他还看过工作——很可惜,这时代的确是个教育很发达的时代,光认得几个字可算不上读书人,随意一个工作,都须得有身份与学历,而这,他都没有。 他只杀人,只懂武道。 这的他,也能肖想一直留在秦蔻身边么? ……他不知道,他内心总觉得自己不配,况且、况且从秦蔻平时透露出的信息来看,曾有过很多男友。 现代的女孩子当然不讲什么从一而终,们的观念是自由恋爱,先在一试试水,顺其自然,两个人不合适的,那就开,绝不可能有什么因一开始是这个男人就一定得是这个男人这种事。 所以……即便没了他,也可以、也可以再找其他男人。 每次一想这件事,他的脸色都忍不住狰狞来,浑身肌肉紧紧绷住,简直嫉妒得在心中泣血,但他知道……他不能问,他没有资格问。 直方才,试探性地说出那番。 其实,一点红当时已愣住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不是很明白的意思,他不知道,底是想要他留下来、还是认他应该去,把他们之间当做一场露水姻缘……? 他的嘴里发苦,心中悲苦不已,已不知道该如何答,却见难受地哭了来,自以很了解男人、了解男人的沉默,认他就是不想留下来,才一直不说的。 他原本稳如磐石的手,似乎也开始颤抖,现在若是让他去握剑,或许他都已经握不稳了。 他的手指尖发麻,眼神却似乎已痴了,像是看都看不够一地瞧秦蔻,秦蔻抓他的手,给自己擦眼泪,一面擦,一面嘟嘟囔囔地问他:“那你什么……什么刚刚不说?” 他嘶哑地说:“因我怕。” 他的蔻蔻抬湿漉漉的眼睛,问他:“你怕什么?” 一点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手臂收紧,迫使严丝合缝地与他拥抱在一,感受如凝脂般的光滑皮肤和暖融融的体温。 他哑声说:“……怕你不要我,怕你让我走。” 他侧了侧头,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别耳后去,露出耳朵,他的耳垂有点红、小小的耳洞渗出一点点血,因这变化实在过细微,所以秦蔻没注意。 愣住了,问:“是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一点红道:“这酒店旁边有个纹身店,里头便有。” 之前,秦蔻就曾无意间说过想看他带男士耳环,小小一个,挂在耳朵上,一定很好看。 但这其实很不容易,古代男人是不给耳朵穿耳洞的,这是女人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