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现在都是娘娘禁苑的人,陛下心中自然知道小的猜得准不准。” “……孤确实没想。”许宸奕嘴硬一句,扣下手中的书,换了话题,“孤在想那云清道长解决了没?” 周夷微微一顿,莫不是真猜错了? “云清老道在那日乘乱连夜出逃,最新的位置消息小的也给您了,只是陛下您人在这怎么杀?” 许宸奕唇角一勾,驭龙司素来隐蔽,百晓生虽有耳目神通,亦很难打听到隐藏的驭龙司之人。 谈话之间,有人敲响殿门。周夷只听身边人道一声:“进。” 便见一黑衣男子进入殿内,梳着高马尾,戴着面具,玄衣身上有隐隐约约的龙纹样式,周夷对上了那人眼睛,是一双充满杀意的孤冷眼眸,周夷忙别过头去,吓得不敢再吃。 “不必避讳。这人做不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事。”许宸奕开口。 那人颔首,放下手中的麻绳搓成的袋子。许宸奕看着那袋子眯了眯眼眸,嘴角笑意渐深,“周夷,你要打开看看吗?” 周夷看着那麻绳袋子,底端有些泛红,屋内还带着一股血腥味,他感觉不太好,嘴巴结巴:“不、不了吧。” “看看。”许宸奕一手支着头,周夷也听出来了,这不是让他选,是在命令他。 他一哽,颤颤巍巍起身,抖着手打开那袋子,周夷赫然一惊,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本能地向后退着,他见过宫中残酷刑法,血腥恶心的不在少数,也因此他可以强忍下心中的恶心。 那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云清道长的头颅。老道的头被斩下,死不瞑目,周夷打开袋子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云清道长惊恐的眼眸,以及站着血渍黏在一起的胡须和头发。 许宸奕嗤笑一声起身。 “别那么害怕啊,一个人头而已。”他说着抬脚将那麻袋踢了过去,被驭龙司的人重新捏起。 周夷吞了吞口水,他看着那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和在楚檀汐面前乖顺的模样全然不同,像是阎罗殿的厉鬼,周夷害怕,自己要是有一天做的不对,被当蹴鞠踢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头了。 周夷甚至没敢去收拾自己的思维,思索这抱着头颅来的人就是谁。 “陛下真的把他就……”周夷没往下说。 许宸奕抬手,那驭龙司的人就告辞了,男人点了一盏香炉,用手轻轻扇着那袅袅白烟,以此洗刷屋内的血腥味。 周夷缓了缓,帮着人打开窗子走走屋内的恶臭味。 “孤给他承诺招魂失败饶他不死,但我既不是他招来的,全然没必要留着一个毁皇家颜面的人。他死了,后续压下这件事也就简单很多。”许宸奕语气平淡。 他前世就是这般,素来不把人命看的很重。 周夷哽咽一番,饶是他没见过什么杀生的大场面。 “那陛下后续决定,怎么面对娘娘。” 许宸奕瞥了一眼人。 “你自是不用管。去帮我查一下苏家。” 周夷心中了然,他手头捏着的一些苏家情报,以及自己对苏家秘辛的记忆,怕是苏家不会久留。 周夷起身告退,将走没多久,许君韶便又来到了墨竹轩。 许宸奕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小皇帝如同往常带着书卷前来。 “沈侍臣,今日讲什么?”许君韶仰着小脑袋看向许宸奕。 许宸奕道:“今日,侍臣可以同陛下说说时政。” 许君韶脸色一沉,收敛了孩子气的目光,用稚气未脱的脸庞复又看向眼前的男人道:“后宫素来不得干政,沈侍臣,你是母后禁苑的侍臣,理应不得干政。” 许宸奕亦收住了笑容,原想从小皇帝嘴里问些如今的局面,竟然被人教训了一顿。 他尴尬一笑道:“陛下若是不想讨论,那便不论,继续昨日的课议。” 许君韶沉默了,他内心很是纠结,又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侍臣,你若是朕的太傅多好……你的见闻,想来能在官场上有一番报复,如今却无法与朕相议。” 许宸奕原是没多在意,闻言眸光微动,到底是个孩子,心性单纯。 “那侍臣不与陛下论时政,不如论一论苏子衿苏侍臣。陛下觉得如何?” 许君韶思索一番,将信将疑点点头,心中却告诉自己,若是谈及苏老一定要及时停住话题。 “陛下如何看待苏侍臣。” 许君韶摇了摇头:“朕不喜欢他。他外家其实是商贾人家,他出身高门,却行为举止粗鲁,御下残酷,稍有不慎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