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发走影。 看来对付许宸奕不是个简单事。 —— 许宸奕返回自己的行宫,路上遇见了苏子衿,苏子衿见了神情之中多有不满,仰着头冷哼一声,与许宸奕相撞而过。 他亦没心理那人,他回到了自己的宫室,才推开房门,便看见周夷已经坐在那等着他了。 他想起来,周夷那日并没有来祭台,周夷此刻对他也无甚其他的态度。 “你那日,怎么未到祭台?”许宸奕开门见山问道。 周夷尴尬一笑:“实在是天不顺意啊!我前一天吃坏了肚子,一直跑茅房,都脱了力气,第二日便更是难受,全是后遗症,只好告假,沈兄你可不能怪我啊!” 许宸奕皱着眉头颇有些嫌弃地看着周夷。他对周夷的话将信将疑。 周夷起身走近人:“我同你说,云清道长昨晚就从宫中偷跑出去了……” “嗯。”许宸奕正习以为常准备转身去拿许君韶的药膏,却突然感受到一阵杀气,他一转身。 周夷手中拿着匕首向他刺来,他虽意外周夷的行为,却还是好不慌张地向后躲闪,巧妙避开了攻击。 许宸奕从来不留会咬人的狗,他一击周夷的手腕,周夷的匕首便掉落在许宸奕手中,周夷转了几圈拉开距离,许宸奕便一箭步追上去,距离瞬间拉近许多,许宸奕捏着匕首行动带风眼见就要直划向周夷的脖颈。 下一秒,周夷能屈能伸,直接跪了下来,眼神真诚地看向许宸奕:“我错了。” 许宸奕捏着匕首停在他耳边,他的动作挟带着一阵风扬起了周夷的发丝。 周夷心中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他是真的欠,明明昨日都收到了情报,自己还非要试一试。 他想起了昨日纸条上的问答:“如果是沈景初我有多大把握?如果是先帝,又有多大把握。” “九成。几乎无。” 周夷还以为不过戏言,谁承想是人祖宗真的一直站在他眼前。周夷欲哭无泪,他原本只是想试试眼前的人是不是沈景初,没想到搭上自己,这么一想,以前沈景初和自己收到的消息处处对不上也就说得通了。 只是,道理通是通了,他的命,可能不通了。 “周夷。你想做什么?”许宸奕开口问,“谁让你动手的?楚檀汐,还是‘百晓生’?” “没有,都没有。”周夷腆着脸,试图拉一拉许宸奕的衣摆,却被人一把抽回。 “看来是你自己想杀我。”许宸奕脸色冷淡。 周夷连连摆手,表情痛苦:“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我这不也没成功吗?” “你想如何?”许宸奕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审视一个危险的存在。 周夷正了正神色: “周夷,参见陛下。刚才行为,惊扰陛下还望赎罪。” 许宸奕瞳孔一怔:“谁告诉你的?如实说。” 周夷最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将自己从信鸽收到的消息和刚才的行为向人解释一番,为自己谋个活路,若是可以,以后他可以抱住许宸奕的大腿,若是失败……那就算是命了。 “……要杀要剐但凭陛下圣裁。”周夷禁闭双眸,满脸视死如归。 “……” 许宸奕听完,将匕首一掷,咚得一声,周夷试探着睁开一直眼睛,看见匕首落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不会吧,要他自我了断? “这件事,不许让他人知道,否则今日你该有的下场,绝对不会缺席。” “懂懂懂!”周夷满脸堆笑答应。 —— 不知是否楚檀汐有意为之,御膳房和太医院给许宸奕送了相当多的滋补类膳食药方。许宸奕心中郁闷,却只能照单全收,干脆丢给了周夷让人补补身子。 自那次之后,许宸奕已有一周时日不曾伺候笔墨,近日侍奉俱是苏家的嫡子,他眼中那只“骄傲的孔雀”。 许宸奕看着书一言不发,心中仍旧想着这件事。坐在他一旁的周夷,这一周伙食不错,看起来脸有些圆了。 “陛下,您也别太气。” 周夷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许宸奕不动他的命,他就没了边界感,没人的时候,便一口一个陛下叫着。 “崔将军没有请动江老,这朝中一时间的扛把子就成了苏家,苏家这次成了大拿,又谄媚殷勤,娘娘顺着那苏子衿也是正常。”周夷宽慰道。 许宸奕眸光一转,看向身边嘴闲不下来的人:“谁给你说的孤想她了?换在几年前,你揣度圣意,可赐死。” 周夷咽下口中的点心:“陛下戾气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