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案?竟然惹得杨思铉亲自审你,而且还对你动用了照魂印?”
段融没有任何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他直接问道:“方才他们离去时,问我的最后的那个问题是什么?”
老者眼珠向上翻了翻,似乎过了会儿,才回想了起来,道:“好像是问……他是为谁盗取的?谁在修炼胎藏经?”
段融闻言,暗松了一口气。
他果然还是撑到了最后。
其实,回答完那个问题后,他的意识已经溃散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记得了。
彼时,他已经完全在魂照印的控制下了。如果,那人继续问他什么问题,他一定会如实答复。
不过很显然,他已经问完了。
段融问对面的老者,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他基本也料到自己已经过关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好端端地在这牢房内醒来。
段融得了答案,便躺在稻草堆上,头一歪,就要睡去。
老者一见他这样,便道:“小子,礼尚往来,懂不懂?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呢?”
段融道:“改天。我头疼。”
段融说完,便沉沉睡去了。
他是真的头疼,照魂印损伤了他的神魂,他且得疼几天呢。
老者颇为不满地嘟囔道:“你这小子,真不厚道。老子闷了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碰到个活人,还是个不爱讲话的闷葫芦……”
不过,他也是尝过照魂印的,那滋味,想起来他就头皮发麻,简直比在地狱滚刀床还难受呢?他也知道那照魂印的后遗症,得好几天才能消弭,那小子此时正是头疼得厉害的时候呢。
那老者见段融已经睡死,只得自己又躺回了稻草堆里去了。
湖阳府,苍台县。
商象语就住在此地的一家破落的客栈里。
商象语的老家,其实就在距离此地不过二十多里的桐河县。
但商象语并未回桐河县,老家毕竟熟人多,人多眼杂,容易暴露。
他此次是要寻觅秽血教,并想办法加入他们,行踪还是隐秘些好。
他之所以回到了这湖阳府,是因为这里的风俗掌故,他甚是熟悉,无论是找人,还是潜藏,都能得心应手。
而且这湖阳府,苍台县,两年前就爆出过一起秽血大案!
他相信,两年虽然被扫荡过一次,一定还有残余的秽血教徒,他们这两年来,也一定在暗中发展着教众。
商象语想,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在此地,多方探查,机会还更大一点。
商象语的形容已然大变,他将长发断了半数多,而且余下的发丝都染黑了,盘了个发髻,他白净的脸上,也沾了一圈络腮胡子,乍一看,都像一个江湖莽汉一般。
他如斯形貌,要是穿一身短打就更配了,但他的手脚都满是诡异的皱皮,太过扎眼,便只得穿了长袍,戴了手套,平素他的双手都是藏在袍袖内的。
这日,商象语,在巷弄口的面摊处,吃了一碗阳春面,便在街市上闲逛起来。
他一边走着,一双冷芒闪动地眸子不时扫过街市上的一张张人脸,秽血教这几年的发展很是隐晦,基本不在外显露,但商象语却也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们修炼秽血神功,却是需要处女的破身之血的。
商象语觉得这一点也许就是他的一个突破口。
商象语晃着晃着,便来到了城门处的那贴告示的地方。
只见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商象语挤在人群中,向那墙上的告示看去。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他的周身便陡然一冷。
只见最新贴上的海捕文书上,竟然写着,全境通缉,宗门记名弟子潘雍,罪名是盗窃宗门珍稀药物。
而那海捕文书上的画像,显然就是潘雍本人无疑。
商象语心头纳闷。
这潘雍怎么可能盗窃宗门的珍稀药物呢?
他这才出来几天啊?这家伙中了自己的虫蛊,哪还敢如此胡来呢?
但是,这海捕文书上,却是盖着太一门和神云府大理寺的两方大印,显然不是作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