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这是按规矩办事,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去皇后娘娘那儿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卫子夫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拉住卫青的胳膊,她的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中,又红又肿,还带着几分颤抖,“弟弟,这是宫中,不可造次。”
她转头看向御长,眼中满是无奈与哀求,“御长姐姐,是我弟弟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他这就走,我马上接着干活。”
御长冷哼一声,双手叉腰,“算你识相!今日这事我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她狠狠瞪了卫青一眼,扭着腰肢,转身匆匆离去,嘴里还嘟囔着要去皇后那儿告状。
卫青看着姐姐红肿的双手,心疼得眼眶泛红,“姐姐,他们如此欺负你,我怎能咽下这口气?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卫子夫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宫中规矩森严,我们不能乱来。你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差事,可别因为我毁了前程。你先走吧,我没事的。”
卫青咬着牙,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但看着姐姐那疲惫又坚定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姐姐,我听你的。”
卫青离开之后,卫子夫继续干活。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匆匆来到卫子夫的身边。
“卫姑娘。”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卫子夫转过头,震惊道:“纪姑娘,我以为你们已经回家了。”
纪遇:“这事说来话长,虽然裂缝打开,可是我们只回到了一千年后,所以只能返回汉朝,却得知你已经入宫一个半月。”
对纪遇几人而言,这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对卫子夫来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卫子夫:“是呀,这时间过得真快,那你们现在岂不是又被困在这。”
纪遇点头:“是的,我们还要再等。”
卫子夫:“我明白,等我情绪失控的时候。”
她无奈地笑了笑,“可是我现在情绪很平稳,虽然每天要干很多活很辛苦,可我并不觉得愤怒。我弟弟有了个好差事,我的仇也报了。即便一辈子留在这洗衣服,我也认了。”
纪遇握住她的手臂,“你不会一直洗衣服,会守得云开,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卫子夫疑惑地看着她,“你知道我的未来?”
纪遇点头:“我是知道,但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要知道你很快就能熬出头了。一定要记住你师父留给你的话。”
卫子夫点头,“嗯,我记住了。”
见完卫子夫,纪遇回到机遇号。
“纪遇,现在怎么样了?”李求真开口问道。
纪遇摇摇头,“卫子夫现在情绪挺好,她已经入宫一个半月。”
慕秉持:“看来能量形成的时空裂缝,并不会绝对把我们带到固定的时间。”
纪遇点头:“没错,我们现在只能等待卫子夫下一次的情绪波动,在这之前,要好好研究一下时间流,手动调整数据,尽量修正正确的时间点。”
*
卫青离开永巷后,径直朝着刘彻的寝宫走去。
他脚步匆匆,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见到刘彻后,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愤怒:“陛下,求您为我姐姐做主!”
刘彻看到卫青如此激动的模样,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将他扶起,“究竟发生了何事?”
卫青将卫子夫在永巷遭受的种种刁难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彻,刘彻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心疼。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朕知道你心中委屈,朕也心疼她。自从将子夫带回宫里,皇后闹了很多次。宫中到处是眼线盯着朕,所以朕一直没去见她,没想到竟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刘彻握紧了拳头,“朕不会坐视不理。”
*
椒房殿内烛火摇曳,陈阿娇鬓发散乱地扑到刘彻跟前,裙裾扫过满地碎瓷。
她染着丹蔻的手指死死攥住刘彻的龙袍,泪珠将脸颊上的脂粉晕染的一片斑驳。
“陛下怎能如此对我?”陈阿娇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她用力地摇晃着刘彻的手臂,要将满心的不甘都借此发泄出来,“你出宫鬼混,把那种下贱胚子带进宫也就罢了,还不准臣妾调教她吗?这让臣妾颜面何存?”
刘彻猛地甩袖后退,玄色龙袍在烛光里翻涌如乌云:“皇后,你成何体统!”
他下颌绷紧,腰间玉带扣撞在青铜灯树上铮然作响,“她叫卫子夫,不是贱人!”
陈阿娇踉跄着撞上鎏金屏风,凤钗上垂落的东珠拍打在她煞白的脸上。
她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染着口脂的唇像裂开的石榴:“金屋藏娇的诺言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猗兰殿,陛下抱着我许诺时,连太子都不是呢!现在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对本皇后做出这般无礼之事!”
刘彻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朕是皇帝,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与朕说话!”
“皇帝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