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地朝着小儿所指的方向奔去,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迅速冲进了暗巷。
踏入暗巷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刘彻怒火中烧。
只见卫子夫衣衫凌乱,原本整齐的绿裙被撕裂,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她正拼命地哭喊着,双手用力捶打着身上压着的男人,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救命啊,救命啊!”
刘彻的眼底瞬间布满了赤红的血丝,犹如燃烧的火焰,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剑如一道闪电,瞬间贯穿了赵公子的后背,鲜血四溅,溅上了卫子夫苍白如纸的脸庞。
赵公子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瞪大了双眼,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即没了动静,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赵公子的两个随从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他们看到自家公子倒在血泊之中,又瞧见一个浑身散发着霸道气息的年轻男人,正握着一把染满鲜血的长剑,满脸杀气地站在那里,顿时吓得双腿发软,面如土色。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便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刘彻握紧了手中的剑,胸膛剧烈起伏,目光中充斥着猩红的烈焰,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畜牲,连朕的女人都敢动!”
“陛下!”卫子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扑进刘彻的怀里,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子夫,你受伤了吗?”刘彻连忙用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子,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却没注意到怀中人垂眸时那一闪而过的冷笑。
“好在陛下来得及时,子夫没事,只是衣服破了。”卫子夫如一只柔弱可怜的小兔子,紧紧地抱紧了刘彻,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担忧,轻声问道:“陛下可会嫌弃子夫?”
其实,她心里隐隐觉得,若陛下真嫌弃了她,倒也挺好,毕竟那皇宫是是非之地,充满了无尽的争斗与危险。
“别胡说,这不是你的错。此等狂徒,朕杀一百个也不足以解恨!”刘彻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女人,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朕带你回府沐浴。”
他要好好疼疼这个女人,抚平她心中的恐惧。
卫子夫望着地上渐渐凝固的血泊,轻轻勾住刘彻腰间玉带,心中暗暗想:赵诚,子夫用陛下的剑,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巷口槐树上,蝉突然凄厉地叫起来。
*
刘彻将卫子夫和卫青带入宫中。
卫子夫先由掖庭安排,以家人子身份入永巷。
刘彻虽想封卫子夫为夫人,可却要先得到皇后同意。
尤其他现在受制于窦太皇太后,不能随心所欲。
与此同时,他给卫青安排了建章监的职位。
这天清晨,天色尚暗,卫子夫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呼喊声惊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简陋的床铺上爬起来,只见一位女御长正站在门口,满脸不屑地看着她。
“卫子夫,今日活儿多,可别偷懒!”她的声音尖酸刻薄。
卫子夫入宫已有一个多月,没再见到陛下,每天都被安排做许多的苦活,她的双手已经变得又干又糙,完全比不过在平阳公主的生活。
她知道这些刁难她的人,肯定是受了皇后指使。
卫子夫匆匆洗漱之后,便来到了洗衣房。
洗衣房里堆满了如山的衣物,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卫子夫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衣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但她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挽起衣袖,拿起一件衣物,开始认真地清洗起来。
好在快要入夏,她勉强安慰自己,不需要受凉。
但洗的多了,双手被泡的发肿,手指也变得僵硬麻木。
洗了许久,卫子夫感到腰酸背痛,双手也累得几乎抬不起来,她刚想歇一歇,御长尖锐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刺来:“卫子夫,可别偷懒!”
卫子夫身形一僵,满心的疲惫与委屈,却只能硬生生咽下。
“姐姐。”卫青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
他匆匆冲了过来,目光触及那堆积如山的衣物,脸上满是震惊与心疼,“为何你一人要洗这么多衣服?”
入宫之后,卫青一直忙于建章监的差事,每日都在繁杂的事务中奔波,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到这儿看望姐姐,却没想到眼前的姐姐瘦了一圈,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人也憔悴了许多。
御长瞧见卫青,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却又带着几分忌惮。
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语气尖酸:“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建章监来质疑?一个家人子,就该好好干活,少在这儿偷懒耍滑!”
卫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往前跨了一步,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怒目圆睁地盯着御长,“你如此苛待我姐姐,究竟是何居心?皇后娘娘贤德,怎会下这样的命令?分明是你们在中间作梗!”
御长被卫青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嘴上却不肯服软,“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