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不想分手，只能把它当做救命稻草。我不晓得秦天明回去是怎么和老头谈判的，只知道他草草与何慧结了婚。”
“听到何慧怀孕的消息，老头很快就康复了。但是你妈，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最后在你外公的劝说下，她松口嫁给了我。”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你舅舅开始病了，他被这件事折磨到死。”陈非凡用双手捂住脸，“所有事情，全都失控了。”
陈非凡眼神迷离，“我们每个人，都忍受了八年的痛苦。”
秦时突然坐起来，朝陈非凡大吼，“那我妈呢，她又有什么错？因为这些烂事，她疯了！”
陈非凡的神情突然变得轻蔑，“你爸爸娶她之前，什么都告诉她了。”
“她说她愿意！”
这五个字击倒了秦时的神智，她向后倒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走马灯般的场景出现在秦时的梦里，何慧歇斯底里，状若疯狂的样子让秦时打着冷颤。
她不是被骗，她是自愿的，她竟是自愿的。
那谈何害人？
有错的人到底是谁？
睡意朦胧间，秦时看到了那双哀伤的眼睛，那时候的苏昌河，是不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秦时已经无法面对陈非凡。
陈流年在回廊上，独自一人消化着这些往事。他知道的比秦时多一些，这源于秦时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
她被苏家诱拐的记忆。
压垮苏昌河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苏家，来自他最亲的妹妹与父亲。
为保秦时的安全，他们只有分手。
陈流年那时候的年纪也很小，只是记得舅舅死前的那天下午，陈非凡抱回了秦时，浑身烧的滚烫的秦时。
所以，陈非凡总在小心提防着苏家，这也是秦时被收养后从来没有见过苏文静的原因。
这些秦时都不知道。
所以她一个劲儿的恨着秦天明，恨着苏昌河，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