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大家。】【楼上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双关这么妙,我就这样成为了这个混乱家庭的一份子。】
在发起人大力的号召与精准的拱火下,投“不能”的人占据了七层。龙凤结契的那一瞬,名字在结契书上铭刻,金色的文字蕴含着古老的术法束缚。
相接触的唇分开的一瞬,鹿桑的面颊很红,她睁开眼,那双也很漂亮的双眼因为激动带上了水雾,一样的明亮夺目。但宴几安却只是微一顿后,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抬手替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喜帕。
一切看上去那样的和谐与美好,也是这一瞬间,几乎是现场观礼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想要看到的场景一一
犹如一道圣光笼罩,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与方才的祥瑞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大地扩散。
天空中飞舞的山林女妖钻入了花海;
百鸟归入丛林;
游鱼回归了静谧的海洋与湖泊深处;
风中飘荡的花瓣在纷纷落地后,长久缠绕在众人周围的花香就此弥散…与此同时,常年笼罩在枯萎沙陀裂空树上的阴霾被驱散了,枯萎的枝头焕发了新的活力,有如春天的嫩芽从枝头生长出来。虽然就此戛然而止,但这已经让大家欣喜若狂。“一一沙陀裂空树,活了!”
一声叹息如一锤定音,给这场仓促却绝对盛大的龙凤结合的婚宴落下定义。而当时人则双双转过头去看着身后宗门大殿外发生的一切,哪怕是宴几安,此时也难免挺直了腰杆,那双永远毫无波澜的眸中进发出一些光芒。婚宴的宴席流水从早晨至日落,他化自在天界的人们以手持一张请帖自豪,来往之人络绎不绝,甚至有仙盟高层前来献礼。鹿桑站在有复苏迹象的沙陀裂空树下仰头看了很久,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慨。
就像是已经写好的故事正巧戏词儿到了这里,她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农家女一跃成为云天宗修士,唤醒神凤灵骨,受修仙界万人敬仰……她进步飞快,从初生识海至今,成为了绝大多数人可望不可求的化仙期修士。
现在终于轮到她与宴几安同时登场。
就像无论中间出现了多少岔子,最终那后山的姻缘树上,挂着的终归还是她与宴几安的名字。
沙陀裂空树因为他们的结合而正在复苏。
她成为了对他化自在天界有用的人,也算是对得起神凤的神凤,以及因为这个身份受到的各种特殊待遇。
鹿桑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日落月升时新嫁娘先被送入洞房。
坐在床边的鹿桑被小师妹问要不要吃些东西。她鹿桑已经是化仙期,非寻常凡体,辟谷数日也不见得需要进食,然而看着一脸懵懂的小师妹她未将此话说出,只是摆摆手,要了一杯水。低头抿了口水发现小师妹站在旁边欲言又止,从方才开始她就察觉,此时放下茶杯,她冲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吗?”小师妹支支吾吾,最终递上了《三界包打听》。鹿桑花最快的时间看完了,平静地将手中沉甸甸的竹简合起来,从头至尾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变化,她问师妹能不能把这竹简留着再仔细看看,明日还给她。
她早已不是刚刚入宗门时那般懵懂无知、将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云天宗小师妹。
后者震惊于她的好心态一边点头任由她收下竹简,只是退出红帐装饰的洞房前,小师妹面色犹豫还是问了一句鹿桑:“师姐,你没事吧?”鹿桑正欲回答,此时余光瞥见了床榻旁边燃烧着的红烛,拼命赶造的龙凤烛雕刻做工却也一点没马虎,每燃烧一些,红蜡滚落如流泪但却会露出烛心中珍贵的宝石,让房间不至于黯淡反而更加玲珑剔透。这些都是宴几安亲自核对安排的。
他给了她最体面的结契仪式。
“我没事。"鹿桑微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月上柳梢头时,红烛烧透一半时房门被推开,一身同样火红喜袍的云上仙尊迈过门槛而入。
下一瞬胸前就被掷来不轻不重的竹简砸中。这对云上仙尊自然不痛不痒,他只是微微偏过头,任由竹简边缘刮过他的下巴…同时脚下一顿,站在了门前刚刚迈过门槛的地方。他抬头看向屋内,一身穿戴整齐的鹿桑还是早上那般如火嫁衣,头发上钗佩未解,红着眼直勾勾地望着他,状态相比起之前堪称糟糕。宴几安并不惊讶,一瞥那滚落在地的《三界包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最大的反应也就是抬了抬眼皮,问:“想问什么?”“你吻我的时候,眼睛在看哪?”
外面的烟火与炮仗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以为新娘与新郎送入洞房后春宵一刻值千金,却不知一门之隔以内的场景,和他们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宴几安看着晶莹的眼泪从鹿桑眼角滚落,他下意识地蹙眉,“你不是都知道了?”
他甚至懒得撒谎骗她……
纠正一下。
他甚至做的肆无忌惮,懒得稍微掩饰一下。鹿桑被他这般的所谓"光明磊落"哽住,与此同时卓越的五感嗅到了隐约飘来的酒味,她让眼泪模糊的了眼前的人,像是这样就可以不用看见他现在有些不算太耐烦的样子。
两人相互对峙了一会儿,宴几安沉默了下道“我去更衣",转身要走,然而未等他重新推开房门,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