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芳觉得,她是不同的,定能打碎这屏障。
到那时,沈承安会成为她的所有物。
少女娇娇一笑。
“难道承安只觉得我衣服漂亮,那人呢?漂亮不漂亮?”
许渡沉只看了她一眼,随后敛下根根分明的长睫遮住了眸里淡漠的微光。
“漂亮。”
燕芳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收肩乘胜追击。
“那承安喜欢吗?”
许渡沉敛目抬眸。
“以前自然是喜欢漂亮姑娘的,但现在可不敢喜欢了,不然家里面的会生气的。”
“什么?家里面?承安,你在说笑吗!”
许渡沉面上浮现似有若无的浅笑。
“快结婚了。”
“这次把大家约出来,不止陪大家寻开心,也给各位告个别。”
“各位太太小姐们助我生活有了起色,我也把大伙真心当朋友,但我现在有了真心爱的姑娘,自然不能再做这样不清不楚的事。”
“这样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她。”
许渡沉说完,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大家作了个揖。
他最初接触到这帮人时的身份,是金花山上一名老道士的徒弟,十年前老道士渡劫升仙,少年沈承安没了师傅的指教苦练七年道行也没什么长进,便下山来谋生计。
流浪到邦达时,被青阳街的一家洗浴中心老板看上。
字面洗浴,而鸳鸯戏水也是一种洗浴。
老板看他姿色过人,想招他作浴场的男妓,但沈承安似乎对金银钞票根本不在乎。
因为从小求仙问道练了一身好本事,老板对他动粗反而被轻而易举的制服,只得后退一步,向沈承安介绍了拉皮条的活计。
沈承安向洗浴中心牵线搭桥拉女客,二楼赚到的钱与他三七分。
精致的面容,温和的气质,单纯的背景,全是许渡沉瞎编出来骗人的。
目的就是弄到钱。
他第一次看到母亲与男人赤条条厮混时才六岁,女人销魂的叫和男人兴奋“死你”的骂至今还会不时侵扰他的回忆。
那男人光亮的西装外套落在门口,后来许渡沉听说,他是光明银行的副行长。
上流社会皆是下流之人,而自诩清高之人又大多生活在下流社会。
恶心至极。
就这样,许渡沉认识了一群和他母亲一样喜欢瞎混玩乐、不务正业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