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又道:“苏卿,你这番言说后,我对你们八人外巡,突然失去了信心,你们去了地方,若有女色勾引,若有金钱贿赂,有人一不小心落入圈套,要辞官,要自裁,怎么办?”
二人来到了开封府。
出门一趟,感觉自己脏了。
“景明……兄,千万别,别试啊!介甫真有可能寻短见!”司马光见苏良不是开玩笑,当即变得紧张起来。
不到半日,王安石绑架案便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翌日。
因害怕被歌伎戏弄落下坏名声而选择妥协答应对方的条件。
所以喜欢一意孤行,遇事易想不开。
他想起了夏竦。
包拯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
这时,苏良抬起头。
欧阳修遭到的毁誉最多,他看似看得很开。
即使只有一道策论题。
不得不说,王安石非常有悟性,被苏良点拨之后,当即就不再颓废了,不过要让他彻底不在乎民间的舆论,还需要一些时日。
一方面能使得官员们做个贤官,另一方面也会成为做事的累赘。
这辈子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成为圣人。
比如王安石。
包拯坐在后衙的议事厅,不断有衙役将最新信息呈递到他的面前。
“我……我……我实在怕他们朝着我怀里塞女人,所以……所以一激动,就……就倾尽心力去写了!”
包拯道:“景明,你的方法确实有效,但过于粗暴。临近科举省试,如此做会影响举子们发挥的。此案,我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但必须采用更加柔和的方式。”
省试临近,若大张旗鼓地去传唤考生,易使得人心惶惶,出现更大的恐慌。
司马光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苏良。
听到此话。
“朕对你放心,但对其他人皆不放心!”
赵祯当时很感动,差点儿就要给予他一个“文正”的谥号。
毕竟,他还年轻。
一旁的司马光连忙替王安石解释道:“景明兄,介甫也并非自暴自弃,他是因自己影响了本届科举省试而自责,觉得自己不配再做官。他能去开封府立即报案,说明在他心中,朝廷的利益还是大于一切的。”
若是后者。
他看向苏良和司马光。
不承认而被查出者,脊杖六十,刺配沙门岛。
所以固执己见。
而幕后黑手,乃是大相国寺书市的一名书摊主。
“目前,只能先将这篇《全宋变法诸策论》公之于众,减少对科举的影响了!”
其实心里一直很难受。
表面邋遢,精神上却有洁癖。
司马光接过苏良手中的信纸,翻阅一番后,也不由得惊叹道:“介甫,你这篇文章写得比咱们年前在国子监前答疑时的回答要强太多了!”
他自然希望是前者。
司马光继续道:“希望包学士能尽快抓住真凶,让此事悄悄结束。介甫被女妓戏弄而被迫写策论的事情,咱们几个知晓就好了,咱们以后也定然不要提,不然他心里肯定堵得慌,什么荒唐事都干得出来……”
一旁,司马光紧接着说道:“景明兄,我也悟了,但……但此事公之于众,定然会给王介甫造成巨大伤害,我担心他想不开,会不会……”
苏良的小课堂也在中书省政事堂开课了。
“我支持包学士的想法!”司马光抬高了声音。
王安石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叠信纸,道:“记得七八成,我已经将其全默写出来了!”
苏良自然知晓王安石的想法。
有官员为表孝心,家中双亲没病也称有病;有官员为展现仁义,不惜花钱聘请艺人演戏,更有甚者花钱买万民伞、万民请功书等。
赵祯想了想道:“包卿、苏卿所请,甚有道理,朕皆准之。”
“此案乃是有人预谋为之,他们先寻的是景明你的日常路线,在发现你身边有专人保护后,便盯上了介甫,介甫向来都是衙门家中两个地方来回,回家甚晚,甚至有时在衙门中通宵达旦,故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苏良再次摇头,道:“二位,你们先听一听我的理由。”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更有甚者,家中父母不过只是小病,但迫于‘孝道"之名,不得不辞官归家,侍奉双亲,只为不被扣上不孝之名,如此做,是一名士大夫官员该为之事吗?”
当即,司马光去寻王安石,苏良和包拯则是去了禁中。
苏良慷慨激昂。
这是所有士大夫官员们都坚守的原则。
与此同时。
当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