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若能寻到,必能得朝廷看重。
喝着茶,他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忽有两批衙役急匆匆到府来报:
“大人,不好了!”
“那人逃出了封丘县!”衙役禀道。
封丘县令眉头一挑,斜睨了那人一眼问:
“什么叫逃出?”
“大人,属下已查出那佑安街左氏民妇的死因,正是此人所为。”
“眼下,他畏罪潜逃,出了封丘县。”
这位衙役,拿着手里的画像,正色道。
此话一出。
封丘县令脸色一变,一下子惊站而起,不可思议望着此人:
“什么?!”
“你可打听清楚了?”
“兹事体大,若是在此胡乱攀附,可难逃死罪!”
说到这里,他语气凝重。
见状,那位衙役跪了下来,抬头望向他,逐字逐句,认真答道:
“大人,小的明白。”
“但佑安街的人确实望见这画像上的人,跟那左氏民妇到了家中,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仓皇而逃。”
“另外,据左氏民妇之子小覃所言,他亲眼见过此人调戏过其母!”
听到这里,封丘县令眼神一阵闪烁,略一沉吟了一二,便吩咐道:
“去把那小覃唤来。”
“对了,左氏民妇在县里可有什么亲戚,一并传唤到此!”
“小的,这就去办!”
衙役领命道。
说完,就退了出去。
……
……
到了晚上,经过封丘县令好生盘问审讯,终于确定了,那位国舅爷杀了左氏民妇!
到底为何所杀?
封丘县令一时半会还弄不清楚。
但那位国舅爷调戏左氏民妇不假,有人亲自在街上见过。
这下了真凭实据,封丘县令来了精神,立马把自己所知,写成折子,派人快马送入了京城。
同时。
他还下令,严禁有人在议论此事。
违令者,严惩不贷!
可纸依旧包不住火。
封丘县城里,坊间已然开始传闻,当朝国舅爷霸女欺凌,致良家妇女惨死!
消息一出,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日光景,封丘县不少百姓已听说了此事。
……
……
至于曹老夫人与曹景休听闻此事,还是在翌日响午。
曹老夫人得知曹景谦强暴良家妇女不成,将其杀死,压根不相信,她大声争辩道:
“不可能!”
“谦儿,不会干这糊涂事,此事定然弄错了,老身要亲自前往封丘县,调查清楚!”
闻言,曹景休先是叹了口气,未几无奈言道:
“母亲,您年事已高,怎可劳烦你亲自动身?”
“事已至此,还是先找到谦弟再说。不然,此事怕不出三日,就会弄得满场文野皆知,到那时谦弟说不定真有性命之忧!”
此刻,曹老夫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听到曹景休这么说,只好点头答应:
“欸,那就依你之意!”
她刚说完,似又料到了什么,语气不由得颤栗了几分,不敢看曹景休,只是支支吾吾问道:
“景休,你…你快去把你弟寻出来,只要找到了他,此事还…还有转机,对不对?”
曹景休不好回应,只得苦笑了声,答道:
“母亲,事到如今,但愿谦弟没有干那些糊涂事,要不然哪怕他是国舅爷的身份,依旧难逃律法制裁!”
话罢。
曹老夫人呆立当场,好半响不曾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还想再与曹景休商议商议,却发现他早已出门了……
……
……
封丘县令折子是前天晚上,夜里快马送到京城的。
见到刑部侍郎曹景休的面,是在今早。
望到那一身朱紫绯袍的人影,封丘县令颤颤巍巍走了过来,行礼道:
“下官拜见曹大人!”
“不知曹大人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曹大人见谅!”
“不必多礼,本官来意,相必你已清楚。来时路上,本官已传信给了各个县衙,让其全力协助本官,寻出曹景谦来!”
“这过去了一两日,夏县令,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