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想抬举她的,哪里想到,她这么不争气?罢了罢了,不提这闹心事……”
那位夫人当即赞她大度。
冯蕴温婉清润,笑盈盈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我是从来不拘着他的。倒是大王嘴刁,也没几个能入眼的,我也犯愁着呢。”
“那是,雍怀王何等丈夫,寻常的庸脂俗粉,如何入得他的法眼,这世上,有几个像王妃这等姿色才华的女子?”
“夫人谬赞了,来来来,请入座。”
“再添酒来。”
一群妇人笑逐颜开。
没有了冯家人,接下去的大宴极是顺利。
宾主尽欢,等宴席散去,把贵客都一一送出府门,冯蕴才问裴獗。
“你方才跟冯敬尧说了什么,他怎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裴獗扬了扬眉,“不如蕴娘先说,准备为我纳几房小妾?”
这都让他知道了?
冯蕴有些好笑,抬了抬眼,一脸正色。
“男子纳几房小妾都没有人会说三道四,女子若不贤良温恭,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我就耍个嘴皮子,得一个体面,大王都容不得吗?”
裴獗深深看她一眼。
明知她装模作样,还是软了心肠。
“走吧。”他揽住冯蕴的腰,徐徐往府里走。
三月里,正是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的时节。
府里的花开了,桃红梨白,柳绿杏粉。微风拂过,蜂蝶纷飞,令人沉醉。
裴獗低头,望着她眼眸微弯的样子,淡淡道:“我告诉冯敬尧,要杀他的,是萧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