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为摄政王的岑迦南呢? 岑迦南还是武官出身,没有支持的文官尚且可以活命,可没有援兵的武官多半会战死沙场。 岑迦南是如何爬到今天的? 他是不是,特别辛苦? 看着此时的岑迦南,他的影子与五年后那个缄默疯狂的岑迦南在她眼前反复交替。 一个人为什么会变这么多?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殿下。”她碰运气似的很小声地叫了一声。 她心想,如果他理她了,她就再多问一句。如果他不理她,她就一句话都不多说。 片刻后,岑迦南低低嗯了一声。 “殿下是不是……”谈宝璐眼睛乱转,万分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言。 “是不是什么?”岑迦南反问。 谈宝璐道:“是不是很喜欢征战?” 岑迦南似乎发出了也一声嗤笑,他的声音带了一点入睡时的鼻音,道:“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谈宝璐说:“我就随便问问,我听说殿下打过很多仗,立下了赫赫军功。” “没人喜欢打仗。”岑迦南回答道:“只要是征战,百姓就会流离失所,士兵就会战死沙场,那些人,他们是丈夫、是儿子、是兄弟,一将功成万骨枯,怎么会有人喜欢打仗?” 那你为什么…… 那五年你又为什么? “哦。”谈宝璐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不由更好奇了,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岑迦南变成了那个模样。 她思绪乱飞,身侧的岑迦南却突然坐了起来。 谈宝璐的心一下更提到了嗓子眼,“你,你……” 她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尖。 岑迦南好不容易睡下了,不捉弄她了,她闲着没事干非要将人叫了起来。 岑迦南起身后,从床边拾起他方才解开的玉腰带,然后他拿着玉带……竟将自己的手系在了床梁上。 谈宝璐看着岑迦南系在床梁上的手。 这是在,在干嘛? “现在,能睡了么?”岑迦南有些没好气地问她。 谈宝璐连忙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那就给本王,闭眼。”宽厚的手掌盖在了她的眼皮上,令她合拢了眼皮。 因岑迦南掌心的温度,谈宝璐的心一跳得飞快。 这种几乎要从胸口跳出的感觉,与方才的恐惧截然不同。 怦怦,怦怦…… 同样是飞快的,但后者有一丝欢愉在其中。 谈宝璐没有细尝其中滋味,今晚她太疲累了,心情又大起大落,脑中各种思绪纷纷杂杂,不知不觉竟躺在岑迦南的身侧,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不曾知道,当她熟睡后,岑迦南睁开了眼睛。 * 待第二日苏醒过来,床侧空着,岑迦南已经走了。那根岑迦南绑着自己右手手腕的玉带还在床梁上。分明他没对她做什么,但不知为何,看着这根腰带,她还是有些难为情。 她没让自己再懒一刻床,飞快穿好衣物。她推开窗子,就见刚练完功的岑迦南,正在喂三只巨大的鹰隼。 那几头鹰养得非常好,爪子锋利,眼眸炯炯有神,羽毛乌黑油亮,张开翅膀时,足足有一人手臂宽长。 但谈宝璐莫名觉得,它们围着岑迦南要东西吃的样子,非常像谈妮和谈杰养的小鸭子。想到这里,谈宝璐忍不住抿唇偷笑了一声。 这一笑,岑迦南比老鹰还要锐利的眼眸,便直勾勾地射了过来,望见她时,眼尾上扬起的凤眼微微眯了眯。 见状谈宝璐吓了一跳,连忙往下一蹲,躲到了窗台下面。 她在窗台下躲着,没见岑迦南进来,进来的是几位岑迦南府上的侍女。 那侍女与她熟悉,已将她当成了半个主母。谈宝璐解释再三,那侍女也不信,为她更衣盘发时叽叽喳喳地说了许多。 “殿下每日寅时起床练功,卯时出门上朝办公,亥时左右回府休息。今日不知怎的了,殿下起得比平常还要早呢,丑时就开始练了。” 谈宝璐问:“他每天办公到这么晚?” 侍女说:“殿下十分勤勉,亥时已经是回来得早了,有时候子时才回,有时候回来了还要见宾客。” 谈宝璐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岑迦南这么忙,难怪说自己缺个书童了。 因岑迦南的首肯,谈宝璐终于有机会见上谈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