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一直都非常神圣高大的桂芹姐。她纵然是不肯轻易地原谅他的无礼,现在却也没什么好办法,他反正整天就是那个老样子,好像这辈子也好不了了。
“好像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吧?”他颇显执拗而又轻蔑地说道,居然在无意间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男主人的丑陋姿态来,同时又把那两道色迷迷的目光非常露骨地转移到她左腮下边那块极其可爱的胭脂记上,“坐下歇会喝杯茶,应该不会耽误你的大事吧?”
“噢,徐哥,我怕桂芹姐着急,所以得赶紧赶回去。”她赶紧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小姑娘特有的焦急口吻匆匆地回道,声音里埋藏着一丝隐隐的哭腔。
她希望能用自己身上仅存的一点诚恳和善良之意来打动她,使他能够放弃心中的不良企图,如果他真有那种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企图的话。他非常错误地以为小姑娘一定也需要来自异性的亲昵,但是她却不知道他是这样想的,还是本能地保持着戒备和警觉之心。
“或许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性子有点急燥而已,”他轻飘飘而又恶狠狠地说道,凶顽之态毕露,简直是不可理喻了,“所以才给你说她急等着用这些书的,其实根本就没多大的事,你早会晚会回去其实都是无所谓的,我最了解她这个人了。”
“哦,我前脚一进来,你后脚就走,也显得我忒没面子了吧?”随后他又挤兑她道,还以为自己这招多高明似的。
世林从姜宁的眼神和举动中隐约看出来,如果他进一步采取一些暧昧举动的话,只要不超出一定的限度和强度,她应该是不会过于反抗的。同时,在他那双已然布满条条血丝的眼睛里又冒出了两团骇人的火焰,而这两团火焰在刚才她蹲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重新点燃了,因为她蹲下时的优美姿势实在是太让他销魂了。她安静的时候已经够动人的了,更遑论在他跟前窘迫地动起来的时候了。
她并不想和他过多地谈论桂芹姐,再加上她手上的书已经整理好了,所以她不得不像一条被困在破网里的小鱼一样去想法设法地主动打破眼前较为可怕的局面,来寻找一条切实可行出路。她紧紧地抱着那几本滑滑的书,就像抱着一块能够保护自己的藤甲盾牌一样,同时眼睛透过他那令人厌恶的脸庞向门口虚看过去,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口机会。
“徐哥,我真得赶紧走了,”随后她有些急促地说道,也不管他的面子上挂得住挂不住了,反正这事是他有点不大要脸,她自然无须承当太大的责任,“桂芹姐那边还在等着我呢,我不能回去得太晚了,那样恐怕不大好。”
说罢,她便要侧着身子从他身旁挤过去,希望自己能像深海的条带鱼一样从狰狞可怕的珊瑚礁丛林里侥幸滑过去,而不受到任何致命的伤害。她显然是把事情想象得过于美好了,而不懂得男人在这个时候其实和野兽无异,尤其是像他这种脑袋瓜子容量极其有限的男人。
“怎么了姜宁,难道在你的眼里只有你桂芹姐,就没有你世林哥吗?”他轻浮而又放荡地用故意前突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然后竭力装出一副柔和温情的样子讥讽道,“不知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对我可是有些不公平啊!”
“徐哥,这怎么会呢?”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心里紧接着上了点莫名的小火,脸色也迅速地由红变白了,整个人越发显得急促和不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你和桂芹姐对我都很好啊,我怎么会对你不公平呢?你知道吗,你说这话可是有点冤枉我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吗?”他自我感觉良好地冷笑了一下,然后索性鼓起莫名的邪气来意味深长而又自我陶醉地说道,他竟然还知道在表白之前先来个设问,看来醉得还不是很厉害,“这并不是说我这个人有多好,天生就喜欢温柔地对待女孩子,而是因为你长得太可爱了,懂了吗?虽然我这样说,有点过于直接了,好像不太合适。”
“啊?”她红着脸张口结舌道。
她彻底呆住了,压根就没想到这番鬼话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且也想不清楚其中的逻辑和顺序,她见过的世面太少了,慌乱之间根本就没法和蓄谋已久的他进行抗衡。
“是你长得太漂亮了,太动人了,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喜欢上你的,你明白吗?”他开始发挥他的口才了,下定决心把自己多年的夙愿都集中在这一刻实现,“姜宁,说起来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这其实是你的错,因为你太迷人了,你就像一块通红的热铁放到了我这盆凉水里,把我这盆水都给烫开了,我根本就把持不住呀,你叫我怎么办?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男人啊……”
她本能地想要躲闪开来,就像一般人见到疯狗时的第一反应一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就把她面前唯一的出路堵得死死的,然后趁机一把抱住了她,就再也不肯丢手了,如同饿了八百年的草原鬣狗终于吃到香喷喷的肉骨头一样。
“就是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他神魂颠倒地想着,同时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无论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