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许,这其是他爹默许的,为了守住伯府颜,守住他的颜。 这一出,于文彦和伯夫人大吵一架,母子离了心。 江采霜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何必骗你?” “密道的,是谁跟你说的?”江采霜怀疑地问。 伯府密道一,难道还有外人知晓? “前段时日,有人闯入伯府假山,闹出很大静。我以为是崔兴在搞什么把戏,加之府上有假山闹鬼传闻,便让人进去瞧。随从无意间在里找到了暗道,怕疑心窥探主家秘密,敢向我禀报,过了一段时日才鼓起勇气跟我说……” 江采霜后问道:“俞静衣的,你知不知情?” “我知道,”于文彦惭愧地闭上眼,“我原本打算……将这个孩子过继到我名……” 案情真相大白。 从悬镜司出去的时候,江采霜眉头紧锁,心纠结万分,“于文彦之所以知道假山的,似乎是因为我。” 燕安谨搭腔:“哦?” “我初探伯府便是去的假山,还与螳螂妖打斗,闹出了不小的静,引来了伯府的护卫。” 可能就是因着这一次,于文彦派人查探假山,知道了密道的,才有了后来生的一系列情。 那她……做得究竟对不对? “于文彦不知道密道的,也不同意伯夫人的计划……若是有我那次去探访伯府,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于文彦若是真心待采薇姐姐,并未有过不尊重她的想法,而且她也早就将密道封上了,不会让崔兴有机会伤害姐姐。 那姐姐和他一直生活去,是不是也挺的? 燕安谨知她历尚浅,还有着渴盼圆满的天真心。 “道长无需怀疑自,你做得错。”他耐心地同她解释,“就算于文彦起初并不认同这个办法,时日长了,他顶不住外的流言蜚语,未必还能坚持。” “可他表现得那样排斥……” 燕安谨淡然一笑,轻叹道:“世难料,人心易变。” 虽说于文彦现在排斥不同意,说不以后受不住别人的闲言碎语,内心还是会有所摇。 况且…… “他连换个厢房都做不到,将来遇到大,又如何能指望得住?” 江采霜听了他这番话,仔细一琢磨,觉得颇有道理。 于文彦知道厢房有密道,几番想要换个寝间,不还是拗不过伯夫人? 就算她封住了密道,难保以后伯夫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一个不慎便容易中招。 江采霜往深处想,还想到了另外一个角度,“他明明知道俞静衣之死,却能粉饰太平,假装无生,可见其心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纯善。” 俞静衣死得何其无辜,换作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无法无于衷。 可于文彦却冷心冷血至此,权当不知,甚至萌生了将这个孩子过继到自名的念头。 江采霜握起拳,想法坚来,“莺儿姐姐说的错,这伯府一家子,就有一个不吃人的。” “崔兴和伯夫人戕害俞静衣一案,我已让人移交开封府,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 江采霜赞同,“如此就再不过了。” 从悬镜司离开,江采霜并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京郊寻山。 燕安谨陪在她身边。 她沿着曾走过的路,来到小路尽头的竹林深处,青石板,鸢尾花静静地摇曳在山风中。 江采霜从怀里掏出捉妖星盘,之前她将螳螂妖封在法器中,净化它身上的怨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将其放了出来,竹螳螂身贴符纸,趴在青石板上。 随着身上的怨气彻底净化,它的身影还在逐渐缩小,终,化作一片普通的竹叶,随风飘进了竹林中。 江采霜眼前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场景,短暂地“看”到了它的一生。 螳螂妖本是一只普通的竹编螳螂,后来前朝宰执府的人买去,送给了那家的小女儿。 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喜爱极了这个玩意,整日拿在里。 直到宰执谋反之一出,平静富贵的生活打破,阖府上迎来覆灭的灾殃。 一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