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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战车(4 / 7)

手正抵在伊利亚的肩膀上,你向后仰倒,而他向前倾压身体。你突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祈求者咄咄逼人。或许这就是国家意识体最真切的模样,他们是活过千百年的老古董,有时却又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孩子为了讨一口糖吃会祈求,而这群“奇怪的家伙”不被允许拥有祈求的能力,他们连放低身段都像是在胁迫。

你下意识推了他一下,出乎意料,伊利亚顺着你的力道向后倒去。眼见他就要被钢琴椅绊倒,你认命般伸出手,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拉了他一把。

从始至终,他任你摆弄他的身体,但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你,带着几分期待与祈求。

……这是什么顶级的斯拉夫人破碎感。

你发现你无法拒绝他。

你能拒绝他的威权,你能拒绝他那张惊艳你的脸,你能拒绝他让你心软的示弱,你甚至能批判审视他的信仰与理想,你有拒绝他的一切的能力——但当这些你能拒绝的点滴聚合在一起,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让你无法拒绝。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或许是不想,是掩耳盗铃的纵容与沉沦。

救命。

你突然有种逃跑的冲动。

“那就来点我们的音乐,什么都行,你弹得我都爱听。”但合格的战士不会临阵脱逃。掌心的皮肤微微发凉,于是你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腕。

苏联人得到了意料外的反馈,但他没有回答,只是小幅度缩了缩,随后坐在了钢琴前。

伊利亚掀起琴盖,你的目光从他的手腕移到了他的手上。更确切的说,是他搭在钢琴键上的五指——斯拉夫人本就骨架大,手指也修长,伊利亚有一双相当好看的手,白皙、有力、骨节分明。他平日里总戴着手套,一朝摘下,你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苏联人有一双神奇的手。

拿的起枪弹,算的出数式,写的出壮美的文字,亦弹得出惊艳世人的乐章。

柔和而缱绻的起调让你心头一松。每个人的记忆中都会有几首熟悉却不知名讳的曲调,这些名曲大多来自于历史上的音乐大师,他们如流星般划过,点缀在人类精神世界那昏暗的天幕上。

柴可夫斯基,天鹅湖。[5]

这首著名的俄国乐曲著于1876年,如童话般美好的民间传说,纯粹而热烈的曲调。你在穿越前并未欣赏过芭蕾舞剧,但命运兜兜转转,你最终在苏联的剧院里欣赏了最经典、最原汁原味的《天鹅湖》。

而苏联本人正在为你弹这首曲子。

天鹅湖的节奏并不快,但极难把握,你有些怔愣地盯着伊利亚的手——你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面孔。他擦净了手上的血迹,但指缝中难免残留几分褐色,他的演奏格外从容,仿佛将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娓娓道来。

也许将近百年前,布拉金斯基就是这样坐在钢琴前,向柴可夫斯基本人虚心求学。

国家意识体拥有跨越时间的能力。

音乐有感情,有作曲家的感情,也有演奏者的感情。你靠在钢琴边,凝视那双艺术品般的手按动琴键,思绪在悠扬婉转的《天鹅湖》中飘飞。

他为你弹奏钢琴,他想让你紧绷数日的思维放松些,他想让你开心——哪怕只是一首曲子的时间。

事实上,你也真的很开心。

你与他的军服血迹斑驳,怀中的枪支仍有些许余温,鲜血溅在手上、脸上时的滚烫是军人无法遗忘的温度。天鹅是优雅的、柔软的,亦是刚强的、坚韧的;你觉得斯拉夫人像很多东西,他们有时像熊那样勇猛刚烈,有时又和天鹅一样柔软优雅。

随着乐章推向高潮,细腻的曲调急转之上,极沉极稳的和弦像一记重锤,高高抬起,又以恰到好处的力道落在你的心脏上。

你呼吸微滞。

人类总有万语千言说不出口,于是只能用音乐诉说心声。你与伊利亚之间有太多说不出口的话,你没想到会是他踏出第一步,用这样晦涩迂回的方式讨你欢心。

音乐能打破人与人间的桎梏,以导向灵魂最深度、认知最底层的共鸣。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你依旧感到恍惚,无法从那萦绕在耳畔的尾音中脱离出来。直到那双手再次挪动,平缓地、笃定地按下琴键,某些刻在你DNA中的曲调拉回了你飘飞的神思。

第一次听《国际歌》的时候,你震撼于它的温柔。不是想象中的激昂慷慨,而是细水长流的坚韧。

在卫国战争最黑暗的时刻,在废墟残垣之间,《国际歌》由最能象征苏联的人弹奏出来——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是弹给你的,这很私人,只弹给你一个人。

这意义非凡。

你终于在仓皇中抬起头,正对上苏联人红色的眼眸。你俯视他,他微微扬起头,认真地仰视着你。这间屋子遭受了轰炸,靠外侧的墙体完全碎裂脱落,放眼望去皆是狼藉的街景。

但太阳升起来了,充沛的阳光从墙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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