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 “敢情我是没有做一个好妻子了?宗世昌,你不知好歹颠倒是非,临死还要在我面前装可怜,觉得自己有理?” “你说话还是这么刺耳。我只是想把心里话告诉你,你何苦咄咄逼人?” “就算我咄咄逼人,那也是你自找的。也不知是谁非要把我弄这里来。” 宗世昌笑,“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去旁边,就是西边的监牢里看看,那儿关着我表妹。你和她说几句话。” 雨清不明所以,却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照做了。 往日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人眼下变了一副样子,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见到她时眼中迸发出凶恶的光,宗萧氏张开嘴,她知道对方要骂她了,却没听见有声音发出来。 她疑惑地一看,“你……你舌头呢?” 回到宗世昌那里,又听他在发笑。 “你割了她的舌头做什么?”她问。 不管怎么说,宗萧氏也是真心爱他的,不惜过来求自己。他就这么对她? “因为她要说出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乎你。” “说来你不信,舒寒夜的真实身份是我先查到的。我原想透给她以后,让她帮我报复舒寒夜。可后来我后悔了,因为我若死在牢里,你还能托付给谁呢?毁了他就等于毁了你啊。” “你可不是正想毁了我吗?你说这话,谁会信?” “是,你说的没错。但我要的是亲手毁了你,不能假手于人。” “既然如此,你又把事情告诉她做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失误,却要割掉她的舌头。” “为了你啊。雨清,我都是为了你。” “真让人恶心透顶。”她转过身,丢下一句准备离开,“再和你多待一秒,我都受不了。” “不要走!”他忽然站起来从后边抱住她,铁链哐啷一片乱象,“雨清,不要走!” “放开!”她正欲动手,却感觉身子软了一半,浑身没有力气。可自她过来,没有吃过喝过任何东西,怎会如此? 他死命钳着她,“这种药弥漫在空气里。人凡是吸入了,都会四肢无力。我不一样,我事先服了解药。这里所有的人除了我,全都已经中-毒。 别再挣扎了。在我走之前,陪我最后一遭。 我说过,只能是我亲手毁了你。” “你……”她拼命想要挣脱,却使不出力气,被他禁锢着坐了下来,那只手抚摸过她的下巴、脸颊、眼角眉梢。 正在她绝望之时,忽听得身后那人一声吃痛,双臂松开了她。 雨清怔然回头,只见他胸口插了一支箭,双目瞪大,向后倒下。 她忙扶着墙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监牢。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拉住她,旁边还有几个没中-毒的狱卒跑出去向皇上报信了。 “我不是提醒过你,要好生保重吗?”男子声线低沉,带着一丝责怪之意。她这时候没力气去回他的话了,也没力气挣开他,只能在他的搀扶下离开。外边天光大亮,与牢中的阴暗反差强烈,叫她双目极为不适了一阵子。 他扶她在草地上坐下,拿了一枚解毒的药丸喂入她口中。不过半刻,人就清醒了过来,身上的力气也慢慢恢复了。 雨清想起来了,他是提醒过自己,也告诉过她牢中有他的人。 “他死了。”她说了一句。 “嗯,死了。”他回应她道。 “皇上会怪你吗?” 原本是要正当处斩,却被人事先在牢中杀死,当真不要紧? “不会。”他说得很笃定。“接下来的事都由我来处理。你今天受惊了,回府后好生将养。嗯?” “舒大人又是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这样的话?”她反问一句。 他的语气是这样温柔,话语是这样亲近。 舒寒夜知道她是想与他相认。即便不能相认,也要处处点着他,或者心中仍是有些气要撒。 他倏然一笑,“只要你高兴,是什么身份都可以。” 雨清双目圆睁。 小时候的寻隐,也与她说过同样的话。不过情形不。那一次他们做游戏,她扮成公主,开玩笑说要他扮太监。 ——“只要你高兴,是什么身份都可以。” 他这算是间接承认了吗。 虽未明言,但彼此都懂。 她默默垂下眼,转身道:“保重。” “七夕那天,”他忽然在她身后补充道,“我有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