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下鼻子,“没……”
“嗯?”周望回头。
有字被岑诗月吞下,把脸侧开,没什么底气开口:“我感冒了,鼻子不通。”
“听见了吗您,感冒了,靠这么近被传染了,概不负责。”周望锁着唐周安的脖子,压着他往检票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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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岛得二十分钟,今夜有风,游轮随着江面的波纹晃荡,岑诗月第一次坐船,在船舱里面犯晕,找了个没人的甲板透气。
站了不到一分钟,她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用不着回头,那人先出了声。
“赏月呢?”话间,周望单手搭了块毯子到岑诗月头顶,身体背靠在栏杆上,头朝后仰出去。
岑诗月把头从毯子里面挤出来,双手抓着边缘,抬头看天,没发现有模糊的发光圆体,孤疑道:“有月亮吗?”
周望笑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这么笨啊岑诗月。”
意识到被耍,岑诗月别过头去,同他拉开距离,不再理会他。
好像自然而然下,她的性子对周望就毫无负担的展露了出来。
过了会,周围弥漫起一股清新又酸涩的味道。
周望的手摊开在她面前,掌心放着一颗剥好的柠檬。
岑诗月不解,看他。
“不是难受吗,吃点酸的会好一点。”他说这话的时候梗着脖子望着江面,并不看岑诗月。
丰盈的果肉被岑诗月捻起的时候,本应该冰凉的温度,她却感受到了温热。
见她吃了口,周望关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岑诗月眉间抖了下,立马恢复正常:“没什么感觉,不酸,甚至有点甜。”
“甜?”
“嗯,要不你尝尝?”岑诗月把另一边没吃的地方掰下来一小块递给他。
不疑有他,周望接下,几乎是放在嘴里面的一瞬间,酸得他眼泪花都掉了下来,直接吐了出来。
然后是岑诗月略微发哑的笑声。
“老子就说专门让后厨挑的最酸的柠檬怎么可能会甜。”他从口袋里面掏了两颗糖出来,拎着岑诗月的脖子,先塞了颗到她嘴里,自己再吃了颗。
“胆子肥了不少啊,敢捉弄我。”周望咬牙切齿。
岑诗月被周望单手捏着脸,双颊的肉受力挤到一起,朝外凸起,像只任人宰割的小仓鼠。
被人恶狠狠盯着,她倒是一点不怕,眼底还带着笑,颇有种,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拿我怎么样啊。
周望没本事,所以他松了手。
闹了一通,两人理了下衣服,并排倚在栏杆上,江风刮着碎发飞舞。
“岑诗月,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特好奇,好奇很久了,能问一下你吗?”周望突然开口。
“没谈过,初吻还在,喜欢男人。”不甚正经的抢答。
周望“嘶”了声。
“你身上是不是有纹身?”怕岑诗月误会,周望连忙解释:“我可没偷窥你,之前你洗头发把衣服浸湿,我不小心看到了。”
“嗯,有一个。”岑诗月并没遮掩。
“纹的是什么?”
“Philoctetes.”
“说人话。”
“菲罗克忒忒斯。”
周望又吸了口气,明显不爽。
“希腊的第一神射手。”岑诗月脑子里面搜索了一下,讲了个周望最好理解的词。
想起之前凌兆江说岑诗月这类可能会慕强,若有所思的嘀咕:“原来你喜欢准头好的。”
岑诗月听到后笑了笑,并未过多的解释。
“发现我有纹身,是不是觉得我的形象瞬间坍塌。”
“什么形象?”
岑诗月总结了一下平时听到的最多关于自己的评价,说:“只会靠成绩讨好老师的木讷书呆子?”
“那都是屁。”周望抬起手,感受着风刮过指尖的触感:“我以前也挺想纹的,但我怕疼,所以我觉得你还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