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往徐停背上狠狠打了两下,用拖鞋打还不过瘾,还上脚踹了他一下。
见状,医院保安赶来,怕事情闹大,只得一边先稳住那人的情绪,一边疏散围观的人群。
谁知那人一点不听,要不是有两三人控制住他,他能闯出大祸来!
这样的场面,徐停见怪不怪了。
眼前歇斯底里,自称他老子的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他只承认,他是他的生理学父亲,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因为,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徐停手拽着胸包的带子,缓缓站起身,动了动筋骨。
他被从小打到大,皮糙了,肉也厚实了,区区这几下,根本算不了什么。
徐停伸手抓了抓他新染的头发,露出好看的眉眼,脸上的几颗痣恰到好处,他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笑,配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有种少年特有的干净和温暖。
徐停将胸包调转了个方向,看向被死死拦住的男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是痛快了。”
“臭小子!”男人作势要揍他,被保安钳得更紧了。
“大家都看见了,我不是什么小偷,”他迎上他们的目光,“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栽赃我的这个人,说是我的父亲,但却是一个抽烟赌博酗酒,不知悔改的混蛋。”
他对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不抱任何期待,就算他在所有人面前诋毁他,打骂他,他也毫不在乎,因为,他对自己来说,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从小没尽到做父亲的义务,现在却摆出父亲的架子来管束他,这样的人不配为他的父亲!
他就没有这样的父亲!
所有人的目光里,有难过,有同情,也有怀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也不好插手,看看热闹的人,慢慢散了。
徐停舔了舔腮帮子,脖颈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他一秒也不想在这呆了。
他迈步,头也不回地往医院大厅门口走。
“徐停!”男人想挣脱,但保安没敢松手,生怕一松手,他又要闹起来,到时候,他们可承担不起啊!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徐停也没回头,快走到门口时,才侧头看了眼李想想,确认她真的没受伤,他才放心了。
他擦过她的身边时,李想想才注意到他轻握着胸包带的那只手,手背都破皮出了血,整个手背都通红。
热闹看完了,人也散了。
被保安拦着的男人气一下就上来,狠狠甩开保安的手:“都走了!你们还拦着我做什么!”
男人看了眼徐停走的方向,耷拉下脑袋,将拖鞋穿上,踉着往回走,边走边骂,骂得很难听。
路过的人听到,都以为他是个疯子,避着他走。
等人都走了,梁韫往李想想脑袋看:“脑袋有没有摔到?”
“没有。”李想想还想着那个男生受了伤的手。
“没事就好,那你在这等我,我去把手续办完。”梁韫叮嘱后,才朝缴费窗口去。
李想想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攥着信封的手指不由收紧,忍不住往门口看,却早就找不到那个男生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