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侄儿了。”
自认为哄女人最有一手的姜含赋,也跟着上前乖巧地蹲座在病榻前,赔礼讨笑道:
“我滴亲娘耶可算是醒了,我们兄弟三个我是最记挂您的了。”
一心惦念着财宝的姜含桦也眉开眼笑着靠近些,说到老祖宗的脸色好多了。
不愧是他们千辛万苦寻来的老神医药方,就是能药到病除。
黎云缨望着三个满脑肥肠沽名钓誉的子侄,眼皮微抬,淡然相问:
“搜我老婆子的屋子,抓我丫鬟,就是这么盼我好的?”
姜含桦也算能屈能伸,直接给跪了。
扯着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在御前立了军令状的事。
见人无动于衷。
他继续威逼利诱:
“伯母您是最心疼侄儿的,谁不知道整个姜家就我最会打理钱财了,嘿嘿,不瞒您说,前些日子今上说了,只要我再捐个五万两黄金,就升我补工部的实缺。”
“等我升了官,老祖宗也跟着沾光不是,毕竟以后我也少不得在吏部主审大人们面前,替大哥和两位弟弟疏通疏通走动走动……”
姜含赋点头附和:
“对对对,我们知道您肯定是放不下家里外放的三位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们好歹也是国舅府,肯定不会让该是自己的好处落到别家去,来年就给他们调回来。”
黎云缨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听:
“说重点。”
姜含桦一张猪头脸笑开了花,没忍住搓了搓双手,谄媚到:
“伯母您肯定会把老爷子留下的密钥传给我的吧,”
姜含赋忍不住想分一杯羹,闪着大金牙讨笑:
“给我也行,毕竟我才是过继到娘名下养老送终的。”
瞧瞧这:
汝等算盘甚响,吾于千里开外仍觉震耳欲聋。
她直言:
没有,送客。
三房的几个猪头老爷一下就炸了:
“怎么可能没有?”
“当年太爷爷走的时候,最后只留了伯母一人,姜家所有家底可是都交到了你们大房手里,二房和我们三房可是一点没沾上!”
“对呀,如果没有秘密宝藏,我们姜家哪有源源不断用不完的银子?”
黎云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赶过来的锦翠替她说出了原委:
“秘密财宝?用不完的银子?”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
进屋后姥姥先是扬手一耳光打在卖主求荣的儿媳妇脸上。
那媳妇觉得没面儿,捂着脸跑了出去。
“实话告诉你们,这些用来补贴你们吃喝嫖赌的那都是我们老太太的嫁妆,这些年勉强维持,不过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铺子土地早被你们这群败家子挥霍一空。”
锦翠让丫头翻出公中的账本。
接着一股脑地往地上一倒,让他们自己看。
之后,兄弟三人抱着账本唉声叹气。
账本全是亏空,一个在一堆死当的当票里试图找出藏宝图,未果;还有一个在找房产地契,最后连一张卖身契都没找到。
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
偌大的一个姜府,出过首辅大臣、还与皇室联姻的姜家如今只剩一个空壳子。
完了完了。
御前记下军令状,半月凑齐百万大军开拔军饷粮草的国舅府彻底摊上事儿了。
最是嗜财如命的姜含桦一夜暴富的发财美梦破碎,身上还背着皇命。
恼羞成怒,差点急火攻心。
转头就上前一把掐住黎云缨脖子,对着她破口大骂:
“肯定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把藏宝图藏起来了,是不是想独吞留给你那三废物儿子?”
“放肆!”
锦翠过来护主,被他反手一推,还令人将她捆了。
姜含桦一副睚眦必报的嘴脸,趁机加重手上力道:
“谁不知道我们姜家有两座大山的金矿,是我的,都是我的,快点交出来。”
黎云缨翻着眼白,上气接不上下气,完全说不上话,又听到: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来人,把老祖宗的药,端上来!”
很快,上午院里打头的那钱婆子带人奉上一个药盅进来,其中还有不少自己院里的。
见情况不妙,锦翠与小丫头大喊救命,被恶奴堵了嘴押了出去。
知道药里有什么,多少有点顾及名声的姜含嵘略有迟疑。
问是不是做得太绝。
姜含赋贪好美色嘴皮子溜但真要杀人这事也怂。
说反正也等不到几日了,要不等老太婆自生自灭得了。
唯独姜含桦财迷心窍把心一横。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