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有事,你那日让我打听的凤鸣楼花魁我给你问到了。这女子身世说来坎坷,几岁便没了爹娘,8岁就被人卖到这凤鸣楼。不过好在自己争气,12岁那年靠着一首《月上曲》响应京城,自此就稳居凤鸣楼头牌的位置。”
“不过…”
“不过什么”崔喻之问道
“奇怪的是,我无法打听到她家从何处,父母是何许人也。听闻她前几日落了水,惹了风寒,醒来之后性子欢脱了少许。之前那青黛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结果近几日,竟还和喻之扯上了干系”张秉节眼尾上挑,意味不明道
“过几日,我要去一趟青阳县。”崔喻之突然开口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那皇帝老儿派你去的?”
他眸光一沉,看向张秉节
“哎呀哎呀,我知晓我这用词不太妥当。那皇帝如此待你,你竟还维护着他”张家公子愤愤不平道
“他将你派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要做什么”
“平乱”崔喻之语气沉沉道
“平什么乱?西南那边又打起来了?”
“嗯”
“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也应下!?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西南那边的土匪手段残忍,势力庞大。官府不管不顾,还为虎作伥,你我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们占着天高皇帝远,就在那边作威作福…”
“如此,才更是要去”他打断他道
“…好,崔喻之你还真是不要命了。你知世人都怎么说你吗,说你狼子野心,不服皇权,企图…企图”
“企图谋权篡位,自立为王。”他静静的回应道
…
“世人如何言我,我不在乎。自我母家被覆灭的那日起,我再也没在乎过什么。
可是有人告诉我,她这一生便是为天下人而来,为这天下人而活,最终落得个死得其所,无怨无悔的结局。
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不记得她的声音,唯独记得她的祈愿。那便靠着她的愿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