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但一夜过去积攒的一点点勇气,还不足让世礼能够坦然对待及川彻。 第二天早上,等和岩泉一会和,他仔细打量了两个人。 “你们……。” 岩泉一疑惑道:“昨晚都没睡好吗?一个二个脸上全是黑眼圈。” 世礼心虚:“没有啦。” 及川彻更加坦然:“因为想到终于能每天见到小岩你,我高兴得睡不着觉呐。” 岩泉一果然被骗过去,立马锁定仇恨焦点:“发什么嗲!” 这一茬算是过去,三人又迈步向学校走,但很快,表面上的平静终于不能瞒过岩泉一。 世礼走他左边,及川彻走他右边,起初他还能当做是随机队形,没当成一回事。 可每次经过需要避让的过道或小路,只能一两个人并排同行时,一旦到了宽阔的路上,这两人会马上回到一左一右的位置。 岩泉一想要走到闭上,竟然还会被及川彻拉住不让走。 岩泉一:??? 及川彻给他使眼神:听我的!后面给你解释! 岩泉一:……没看懂但暂时就这样吧。 而等进了教学楼就更有意思了,和他们两人道别,他故意没走,回头观察他们的背影。 开学总是很混乱,走廊里人有很多,及川彻偶然和世礼碰到手,两人还会一惊一乍地弹开。 直男岩泉一皱起眉头。 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仅是有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关乎感情的大事——世礼走到教室里坐自己座位,都晕乎乎的,不敢细想。 她这样的状态保持了一个上午。 “果然还是第二学期最好玩了,”课间理绪和一花找她说话,“一开学就是体育祭!过了还有学园祭!” 这对活动委员的天草理绪来说甜蜜又苦恼:“感觉能水掉好多节课……不对,明明是肉眼可见地工作又增多了嘛。” 她像面条一样软软倒在世礼课桌上,抬起眼皮瞅了后者几眼。 “一花,你快看,”仗着人不在状态,她大胆拉着一花哔哔,“有问题哦。” 有马一花:“什么有问题?” 理绪用食指虚空点点世礼和及川彻的桌子:“这两个,有问题——不是一般的那种。” …… 午休的时候,世礼就招供了。 天草理绪听完第一反应是:“我去,你们玩得花呀。” 一花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你看看世礼都萎靡成什么样了……还说!” 如果能精神实体化,世礼此时就像是打蔫儿的花,花枝直不起来不说,花瓣都颤颤巍巍,让人看着真是怜爱又脆弱。 忍不住想要帮她。 “帮她很简单,”理绪道,“坚定一下内心不就行了。” 说罢她挤到世礼身边去,把人抱着耳语:“亲都亲了……也不能反悔是吧?” 一花:“啊啊啊都叫你别说了啊!!!” “一花,理绪说的也对,”世礼振作自己,“我——我本来也没有想拒绝。” 理绪:“那等下就告白去!” 世礼嗫喏道:“那可能还不是准备得很充分……” 理绪:“呵。” 后来是一花说,既然想准备充分,不如就有仪式感一点:例如计划个晚餐、约会什么的再告白,前期计划准备的时间有了,等到时候两人面对面,诉说喜欢的气氛也有了,一步烘托一步,情绪到位就很难卡壳。 毕竟及川彻自己都说了很突然没准备,那也意味着他……可能也还是会期待的吧? 世礼暂时没读出来这一层,但她觉得一花很有道理。 倒不如说是为她积攒勇气的时间找到理由。 三人捧着手机,讨论了一中午的约会圣地。 下午,天草理绪开始忙活体育祭的事情。 现在正处于动员阶段,她跑遍教室,想方设法把报名表填满。 “嘘,”理绪把报名表亮在世礼面前,“他已经填好了。” 体育祭之类的活动,从来都不在世礼的思考范围内,哪怕是现在身体好了一点也不行。 上面数据化的项目——什么八百米、一千五百米、三千米……每一个都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排球比赛里没有及川彻的名字。 理绪:“想什么呢,专业的不许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