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抿着唇气鼓鼓的,就更显得小。
孤就不信你不能造的天衣无缝,用你教孤的造假法,还留个破绽,这不是故意谁信!
他呲着一口银牙磨:“叶韫这个混账!”
“那不然趁这事罚罚叶相,毕竟总是她叶家有错。”
赵常安哪知道小皇帝又发现了什么东西在生气,现在只盼着能让他消消气。
“她都分!家!了!还如此“公正廉明”!”少年恨声道。
最让人气闷的事,明明已经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临走还假惺惺让自己治她什么管教不严?
你一品大员都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不补偿不说还再罚你?
本就是少年意气,平日再是早熟,却还是不足,人后总会露出几分骄纵。
赵常安不敢再说,赶忙倒了杯热茶递上。
洛维泱抿了一口。
突然看着桌上的信说道:“叶韫说她私信谢明有一封?”
赵常安一愣,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丞相是这么说。”
少年冷笑:“他们这两年倒是关系挺好。”
赵常安瞅着洛维泱没接话。
他小心翼翼看着少年喜怒难辨的脸,揣摩他话里意思,可还不等他品出味儿,就见洛维泱挥手让他下去。
赵常安一退下。
就见洛维泱手微动,殿内眨眼便出现几抹暗影,少年低语几句,几人又瞬间消失不见。
华贵的殿内空荡荡一片。
少年过分美丽的面庞冷凝的如同桌上早已被冷落的珍馐美味。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孤的。”
他低喃出声,最后的几个字更是含在唇舌间,轻不可闻。
“总有一日这整个大宴都会是本王的。”
一间华贵的宅子里也有人也如是说道。
朝中官员毕竟是有才德的。
金榜拟定的也算是无大过。
没有了魏陈分其三,学子们也就安分下来,就算有心人发现此次金榜魏陈竟突兀的一人也无,也顶多嘀咕几句,未曾宣之于众。
毕竟,殿试在即。
大家寒窗苦读多年,谁敢在这个紧要关头触朝廷逆鳞呢。
这次春闱只要不傻,都知道出了问题。
既然朝廷给了态度,看见台阶就赶紧下,也别生事儿了。
殿试后,紧接着便是金玉宴。
往年都是叶韫主场,今年算是小皇帝第一次主持。
天色微暗。
叶韫到时宫宴已开。
宴国重文,此时宫宴左右上位皆是权贵皇亲。
歌舞管弦,宫灯暗影,人声辞藻不绝于耳。
叶韫一进来,殿内霎时一静。
“丞相可是身子不适,来的这般晚,叫孤好等。”
叶韫还未见礼就听到这话,她抬头看向主位。
少年一身绣金开襟玄袍高坐上位,他一动,头上帝冕的旒帘便微微晃动。
倒是显得脸更白,唇更艳。
“禀陛下,臣近日确实身子不适,恐是年岁大了,有劳陛下挂心。”
不过二十又四,就说年岁了。
你让殿内近半大臣如何自处。
洛维泱唇一扯。
君臣友好客套一番赐坐。
等叶韫坐下,过了片刻,殿内才又恢复如初,好似方才一个个揣摩的打量并不存在一样。
其实金玉宴主要在于白日。
进士们拜会皇帝及交好的大人恩师,再便是互相熟识论文,在皇帝跟前再刷刷好感。
往年叶韫都是上午便入宫,今年大家虽知道由小皇帝主持,但没想到她竟然来都不来,就晚上来吃个饭,提心吊胆一天的大臣们难免有些悻悻。
毕竟脑补的太多。
“丞相就是丞相,皇上都到了,您才慢悠悠晃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一听这话,叶韫就笑了,她端起酒杯,和谢明碰了碰。
“小侯爷也不遑多让啊,端着酒杯就敢往陛下眼皮子底下钻。”
谢明咧嘴一笑,一张俊俏明朗的脸倒笑出几分无赖来:“这不是你坐这么。”
谢明别看承的是家里爵位,却为人豁达,洒脱不羁,这两年和叶韫走的极近。
他挤了挤眼:“你这真不管了?今日我看不少新人都打听你呢。”
“不给自己再招点门生?”
叶韫来时便用了膳,倒也不饿,桌上酒壶是她常喝的桂花蜜,酒味清甜,香味微淡。
她端着轻嗅:“我看你就是闲的,自己家里事理清了吗?”
谢明眼一瞪:“过分了啊,不是兄弟我关心你这啊?”
说起谢侯爷家,那在整个京城都是挂着名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