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吹干头发狼狈的打开门的时候,芭祖卡就知道她最近几日以来的好日子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她终于得到了报应。
雷德脸上有着明显的疲倦,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那个男人、阴魂不散的白色噩梦,漂浮在半空中,一只手搭在雷德的肩膀上,几乎就要戳碰到他的脖子,眼睛眯起来藏在单片镜后面,正在朝她微笑。
“好、久、不、见~”
他朝她比着口型。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被骚扰,以至于芭祖卡在看到的一瞬间居然有点愣神,几近失去对自己面部表情的管理,要将那种恐惧和愤怒直接宣泄到对于此事一无所知的雷德身上。
“呃、嗨,你先进来坐,我去拿衣服。”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或许是她从开门到说话之前的僵硬和失神太过于明显,雷德有些狐疑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里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吗?”
当然,男人在雷德伸手之前就飘进了她家,自以为是的把那句话当作对他的邀请。
凑到雷德面前,男人的鼻尖差一点就要与雷德的脸碰上,端详了半天,他才露出一个八卦的表情,直起腰来取下自己的单片镜,从半空扯了一片……空间?就当做是空间吧——他将那一片空间强势的扯下来,擦拭着自己的眼镜,之后随手一丢,就像是对待一张废纸。
“小甜心,我可不记得你有恋情故事线啊?”
“没有,应该是你的错觉。”
芭祖卡斟酌着回答两个人。
现在的场面有点混乱,她不能暴露自己能看到这个男人的事,更不能把雷德推至于危险之中。
她的语气生硬的过分。
雷德眯起眼睛“真的没事吗?”
“回答他,小甜心。”
“没、没事,你先进来吧,我去给你倒杯水,红茶可以吗?”
芭祖卡在烧水泡茶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回头想要看看雷德会不会被怎么样,但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被问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至于那个男人,他依然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穿一身白色的笔挺西装,从手表到单片眼镜,只要出现在他身上的一切全部是白色的。
原本平静安详的纯白色,在她这里反而成了一种不安的威胁。
未知的太多了。
有什么事情发生着。
雷德看着女孩正在泡茶的背影,明显的能够判断出来她的状态不太对劲。
这几次的交流下来可以看出来,芭祖卡其实是热情内敛的性格,她对于交到的这些朋友们的偏爱和坦然是非常明显的,倒不是他自恋,他总觉得今天她的态度有些生分。
而且在门口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脏东西一样,连邀请他进门都有些为难。
这么快就到时候了?
“抱歉,你先喝茶。”
热茶升腾起氤氲的香气,芭祖卡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有神在他和他身后的某一个点飘忽了好几个来回,寒暄了几句就转身跑去了楼上。
所以,在他的身后。
“抱歉,耽误你这么久,给。”
递过来的是一个包装的很精美的小纸袋,里面的衣服不仅装在了塑封袋里,外面还套了一层精致的包装纸,包装纸甚至还用丝带包好,最后才装进了纸袋里面,比他新买的还要新。
嗯?包的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呃,我稍微洗过了,不过你别介意,是送去的干洗店洗的。”
还喷了点香水,来回熨烫了好几遍,生怕留下什么痕迹和自己身上的味道。
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很想让他尽快离开。
“没事。”
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可以在做完事情后继续呆在这里的程度,简单喝掉了红茶,他直接准备离开。
看出这个决定的芭祖卡松了口气,现在她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在应付这个男人的同时保护好雷德——上次的司机师傅就是警告,如果有别的什么介入了她们之间这种病态的关系,这个男人一定会下黑手。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去接受了两三次心理治疗师的诊治,在能够封闭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之后,她现在已经在思维里面建立起了基本的防御,再训练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初步形成思维殿堂的雏形也说不定。
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够了,再让我强大一点,只要消除掉这个人对我的人生的影响……
关上房门,她把脑门靠在门上无力的叹了口气。
“终于走了啊,真是个不知道分寸的小子,不是吗?”
她憋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这样不看就能模糊她正在被男人纠缠的事实。
“诶呀,要我说——”
男人不依不饶的从她的手指缝中间钻出来,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