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了。没吓着您吧?
姜雀灵瞬间清醒:险些被你吓死!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理我了。
系统:怎么会!
姜雀灵:我以后再也不说换昵称的事了。
系统:没事儿,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书生”挺好的,您就这么叫我吧。
姜雀灵:可是——
系统:那我跟您讲讲我的事吧?
姜雀灵:洗耳恭听。
系统:我原先是一个有些才气的秀才,与同窗一起去盛京参加科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我们是至交好友,甚至在路上同他分享了我押了哪些题,写了什么文章。
谁知即将要抵达盛京时,在一个赶路的雨夜里,他把我杀了。
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怨恨,总之我变成了一缕游魂飘荡在世间。我看到他拿着我写的文章,金榜题名,高中探花。
他还因此受到了皇上的赏识,甚至为他与公主赐婚,真是平步青云,春风得意。
而我只是一缕游魂,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积攒的怨恨越来越深,等我发现我已经成为一只恶鬼时,这世间早已沧海桑田。
后来因缘际会,我成了系统局的众多系统之一,自己的名字忘了,容貌也湮灭了。
其实做人时候的那些记忆,都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您一叫我“书生”,我又都想起来了,所以一下就失态了。
您是我成为系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宿主。做鬼太久,做系统又太新鲜,所以业务还很生疏,坑了您不少次,真是非常抱歉。
姜雀灵听完,大受震撼地愣在原地。
她咬着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又想自己如果一直沉默,系统怕是会伤心。
姜雀灵:……你等我消化一下。
系统:您不要害怕我,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伤害您的。
姜雀灵:我没有怕你,只是乍一听这么曲折的故事,有些惊讶罢了。
系统:真的?
姜雀灵:珍珠都没这么真。
系统经历的这一切,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她就是想说些什么,此刻也没必要再说了。
姜雀灵:那我可以叫你“书生”吗?
系统:当然。比起“系统”“系统”地叫,还是“书生”好听多了。
姜雀灵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还想跟继续跟系统唠嗑时,宫人在门口朗声通报:“太子殿下到。”
姜雀灵闻声转过头,就见眉目舒朗的祁琮朝她走来。
她穿上绣花鞋,边朝他走过去边说:“你忙完了?”
祁琮停下脚步,看她在自己面前站定,笑容轻浅:“嗯。终于忙完了。”
她听出他口中的“终于”有别的含义,笑着问他:“什么‘终于’?”
“随孤来。”他转过身往前走,她连忙跟上去。
二人一起来到松风院的书房,祁琮先她一步迈入屋,转过身面对着她抬起左臂,示意她往左看。
她满怀期待地望过去,然后整个人愣住了——
那是一幅等人高的,巨幅工笔画。
总听别人说祁琮的工笔画技艺超群,她一直没见过他的画,还以为只是别人奉承太子的话。
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这幅巨幅工笔画的主角,就是她。
是身穿喜服、刚把团扇放下、低眉垂眼双颊微红的她。
成婚那日的头饰、服饰、妆容……每一处细节都被他一一还原。
真是栩栩如生,韵味非凡。
姜雀灵总算明白,他为何不让自己进松风院的书房,原来是他一直在默默地画,要给她一个惊喜。
她缓步走上前,靠近欣赏画卷上的细腻笔触。
祁琮停在身后,“喜欢吗?”
她毫不保留地赞美道:“嗯!太美了!简直是人间难得几回见。”
祁琮是第一次送画给姑娘,即便他再自信于自己的画技与笔法,还是难免会心生紧张,担心她会不满意。
祁琮不动声色地拿过木架上的布帕,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语调里带了点笑意:“喜欢就好。”
看着看着,她发现右上角还有题字——
雀临屋室
灵人而至
这一看,看得她是热泪盈眶。
因为他题的字,与她名字的释义不谋而合。
她是独生女,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爸妈说给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生她那天有只小雀飞进屋报喜。
父母还说,她的到来就是仙女下凡给他们来当女儿了。
来大雍至今,她一直克制自己想家的欲望,在时而躺平时而奋进中,不断寻求提升好感度的方法。
今日她看到这题字,思念如潮水般涌向心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