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要我如何报偿,都可以。”帝尊已救,自己这条性命,这幅皮囊,应渊也不再放在心上。
玄夜长眉一挑,“行啊。那你以往如何在染苍身边服侍,便如何在我身边服侍好了。”
应渊垂下眼睫,默默无语。
玄夜看他这幅好似受气包的模样,简直气死,做我修罗族少主还委屈了怎么地?
语气不善的问,“你耳朵聋了?”
应渊只好答,“我听尊主吩咐。”
玄夜刚刚气顺,只见宫外熟悉灵光闪过,应渊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瞬身上前相迎,在天帝染苍现身时急切上前挽住天帝的手臂,语气中的惊喜都能溢出来,“帝尊,您回来了!”
染苍素来威严,自应渊成年后,二人就鲜有这样亲近的肢体接触了。染苍已自元神中知晓应渊这些天所受苦楚,他养育应渊上万载光阴,自问教导严苛,应渊但凡行差踏错,染苍的责罚都比一般仙官要重的多。
但他自问罚皆有因,从未如玄夜这般,几乎是虐打般令这孩子低头。
尤其如今再见,这孩子脸上竟又带着伤,染苍心疼的紧,挥手一道仙力,为应渊疗愈脸颊的红肿,轻拍应渊手臂,示意自己很好,不必担忧。
几乎同时,染苍感受到玄夜杀 意凛凛的视线射向他与应渊,玄夜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应渊,过来。”
应渊看向染苍,他不想给帝尊惹祸,乖乖回到玄夜身侧。玄夜看他那低眉顺眼的死样子,简直气个半 死。看到染苍恨不能欢天喜地,一回你老子身边就垂头丧气没一点精气神!
吃里爬外的死小子!
还知不知道谁远谁近!
纵是理智知晓应渊由染苍抚养长大,必定感情深厚,但玄夜就是忍不住心火暗烧。要不是寻不到理由,怕是当场就要发作。
染苍很了解玄夜,他望向天界消失的结界之处,继而收回视线,正视玄夜的臭脸色,“结界是姐姐元神所化,如今结界已去,想来姐姐复活之期不远。姐姐与应渊多年未见,若知你这般对待应渊,想来姐姐慈母之心,必然不会怪到修罗王头上。”
玄夜怒目,“你少拿染青压我。我做老子的教 训儿子,谁都挑不出不是!”
“自然。”染苍不与玄夜争执,两人彼此相厌数万年,深知对方软肋。染苍换上鲜有的和善面孔,对应渊道,“你母亲上古元尊是极为慈善之人,姐姐疼你爱你,亲自将你托付与我。渊儿,待姐姐复生,见你这般出众,不知要如何欢喜。”
应渊吃足了玄夜的苦头,原本帝尊复生,他于生死已然看淡,今日突然见帝尊提及母亲,应渊荒芜的心头似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涌入,素来恬淡的面孔上都不禁染上一丝由衷的欣喜,想到母亲还是曾庇护天界百万年的上古元尊,应渊心中对母亲充满崇敬,真心道,“应渊也很期盼能见到母亲。母亲之恩,天高地厚,永世报答不尽。若能在母亲膝下承欢,以尽孝道,应渊再无他念。”
“你母亲若知你有这样的孝心,不知要多么高兴。”染苍欣慰的看向外甥。
舅甥二人正说的亲热,玄夜已听不下去,直接拎了应渊走人,给染苍留下一句,“守好你的天界,明日我再派人过来。”
父子二人转眼回到修罗王殿,玄夜打量着恢复一脸木头样的应渊,立刻想到在染苍面前吃的瘪,“看来你也会说好话啊!阖着就是不会跟你老子说好听的!”
妈的,好话都是跟染苍说,对着他不是一幅死硬到底的模样,就是忍气吞声的死样子!
玄夜气不打一处来,他能打到应渊低头,打到应渊听话,却打不出应渊由衷的敬重。
呸!
他堂堂修罗尊主,难道小子敢不敬重他?!
玄夜围着应渊转了两圈,手痒,真的手痒!
应渊深知玄夜随心所欲的性情,不管有没有招惹到这魔头,只要叫他不高兴,抬手便是一顿教训。
应渊不想挨打,他及时提醒玄夜,“母亲什么时候能复生?”
母亲二字唤得玄夜一激灵,玄夜打量应渊两眼,警告他,“不许跟你母亲告状。”
应渊没想到这魔头竟然真的如此在意母亲,他心下暗爽,道,“如果我不再挨打的话。”
玄夜气,指着应渊的鼻子,“你要事事听话,难道我爱打你!”
应渊头一遭听到这等颠倒黑白之语,险没气死,立刻反唇相讥,“你不过是叫我驯服于你!”
“你是我儿子,当然要听我的!”
应渊道,“就是长辈,也得讲理!”
玄夜看他反骨上来,伸手就是一巴掌。应渊一天挨俩大耳光,也恼了,指着玄夜问,“这回是为什么打我?”
玄夜看看自己的手,“一看你顶嘴,我就手痒。”
应渊大怒,“等母亲复生,我一定要母亲替我主持公道!”
“喂!男子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