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闯决定好好学习。
“敌人”解散的无声无息,江暮沉依然无法验证自己的办法到底奏不奏效,但这段时间她们没来找麻烦是真的。
也许她们正憋着大招,可她处于被动地位,还是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就这样吧。现在自己的身边基本上时刻有人,她们再想干上次那种出格的事估计有点困难。
又过了一段时间,郑闯一行人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种间歇性的骚扰已经告一段落,江暮沉以为她跟郑闯之间的纠缠就到此为止了,甚至连郑闯都这么认为。可谁也没想到,有一个陌生男人会对这件事情横插一脚。
郑闯不知道自己是被从哪冒出来的一群小混混打晕的,反正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废弃工地的二楼。
四周空无一人,上锈的钢筋和破碎的砖头横七竖八地躺在满是水泥和灰尘的地上,脏乱又冷漠。长长的拖痕和遍地凌乱的脚印倒是能够证明刚刚有人来过,可这行为未免粗暴了些。
地上的脚印看起来又大又深,想必绑她过来的是一群男人。按照推测,郑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全是灰尘。果然,被拖拽的就是她自己……
正面冲突肯定是赢不了,现在周围又没人,权衡之下郑闯想先悄悄挣开绳索再见机行事,能逃走是最好的。可令人绝望的是,她的手腕都快给麻绳磨破皮了,无论她如何用力挣扎,绳子都不见一丝松动。
“Ma的!”郑闯忍不住彪了一句脏话。也捞不着半分好处,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要绑她?这种破事儿让自己给遇上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见郑闯醒了,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他衣冠楚楚,身上不见半点灰尘,与脏乱的工地格格不入。郑闯注意到他眼角的鱼尾纹,觉得这人应该有三十好几了。
“郑小姐,你终于醒了。”与文雅的外表不同,他的声音是粗砺而厚重的。
“你是谁,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吗?”郑闯压根不想理面前这人,但还是十分警惕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将你请到这里。我们只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报酬丰厚。”那男人只是推进对话流程,却并没有讲明自己的身份,
“什么事儿?”郑闯明面上无害地问着,心里却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腹诽了多少次。真是冠冕堂皇又虚伪的道歉呢,人都绑来了,还说什么帮忙,强迫和威胁还差不多!
那男人讪讪地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你继续对付江暮沉就可以。最好让她受点伤,但不要危及性命。我相信你能够把握好这个度。”说完他拍了拍两下身边的皮箱并把它打开,里面白花花都是大钞。
“答应了,这些就都是你的。不过要记得,一切只能由你一个人行动。你身边的那几个家伙,还是放弃的好。”
“没问题。”郑闯眼放精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从哪一方面来看,这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吧。来人她惹不起,便只能对不起那位弱者了。
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郑闯总是能够保持冷静,在权衡利弊下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郑小姐是个聪明人,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替你松绑。” 男人说着把箱子放在原地就走了。
坐在地上看着那一箱子钞票,郑闯不禁想知道江暮沉这是得罪了谁,人家竟恨她恨到了斥巨资也要给她找不痛快的地步。
不过想来肯定不是刚刚那个男人,他虽然沉稳,看上去比一般人有气质,但还是能感受到他只是个传话的。
郑闯不知道让她这样做的幕后玩家是谁,只知道那是个她惹不起的人,她不该追究更不该知道人家的真实身份。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小菜一碟,简直比玩弄一只小动物还简单。既有钱赚,又能让江暮沉不痛快,百利而无一害,她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