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怀疑又如何,难不成他们真能查到我身上。”
“属下是担心夫人忧伤过度,做出对您不利的事。”
“有什么好忧伤的。”他漫不经意道,“她不是还有一个儿子么。”
谭齐噤声,又听他继续问道:“宋衡院里那个管事如今在哪儿?”
“城门口有人搜查,他现躲到了勾栏中,我们已经派人盯紧了,随时可以拿下。”
“先按兵不动,别让他落到旁人手里。”
谭齐应了一声是,又问:“宋衡之死,恐怕也会损害宋章两家的联姻,我们可要从中推波助澜?”
宋长晏微微摇首,不以为然道:“你太小看章泉那只老狐狸了,与前程相比,一个女儿的婚事又算得了什么。”
“那不如···”
谭齐话语点到即止,意思却再明显不过。章盈作为章家的嫡女,如果在宋府出了什么差错,或伤或死,章泉总不会无动于衷。
宋长晏眼前浮现出方才那位二嫂的模样,温眸善颜,纯良宽和,比他曾在猎场中猎捕的小鹿还要无辜无害。
可惜了,他的二哥没那个福气。
“不急。”他缓缓开口,语气笃定:“她不会在宋家待很久。”
谭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主子说过的话向来都有把握,他毫不存疑。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陈二可要处理掉?他似乎是章家的人。”
若不是他们暗中示意提前换岗,章盈没准早已进府了。
“不必了。”宋长晏对其余人兴味索然,退回车中闭目倚在车壁上,脸上显露出几分倦色,意味不明道:“二嫂在这孑然无依,总要给她留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