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县一市,真是横亘万里的煌煌大国呀,人多如蚁,再少比例的极端者,与这个基数相乘,也是个大数字。”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把手拍在了张璁的肩膀上:“张卿,朕准你所奏!只是,你应该知道,他们尚且对朕敢如此挑衅,对于你的将来,只会更加过分!”
“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舍家弃业!”
“此为大忠大孝,诸先帝与臣的列祖列宗,必不怪臣!”
张璁这时叩首而答。
朱厚熜听后心里大为感动:“卿是社稷之臣啊!”
接着,朱厚熜就沉思了起来,随即又搓手,看了看四周。
然后,朱厚熜就指着放在衣架上的玄色描金大氅,对黄锦吩咐说:“把他取来!”
“是!”
黄锦答应了一声,就起身取了来。
朱厚熜则接过这大氅,亲自披在了张璁身上。
张璁猛然一颤,抬头问道:“陛下这是?”
“此非朕礼服,不算僭越,朕今赐于你,只是为了证明将来朕不会负你,另外,也是阻止将来后世君王有糊涂之辈,受真正的奸臣蛊惑,要在你百年之后报复你,你可让你的子孙拿出此物,若后世君王还要因此对付你,那必是不忠不孝!”
朱厚熜言道。
张璁含泪叩首而答:“陛下待臣之厚,臣百死难报万一!”
……
……
“这次买了多少田?”
河南府戴家。
戴时在这天晚上问起戴复来。
戴复伸出五指笑着说:“五万六千余亩,都已全部诡寄在一些虚假户名下,只要朝廷不清丈天下亩,就不会知道我们又增加了这么多隐田。”
戴时点了点头。
而戴复则问着戴时:“兄长,你说,以当今天子的励精图治,朝廷会清丈天下田亩吗?”
“若想天子不彻底清丈天下田亩,关键在于得将张孚敬、桂萼这些奸臣赶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