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果要杀夏言,就得否定春秋决狱,让陛下以法治国!同时,还得承认抗命是合法,以下犯上是可以的。”
“如果要上下有序,那就只能力保夏言!”
朝臣们也很快因为这事讨论了起来。
左都御史周伦就对转任为户部尚书的朱希周聊起了这事。
朱希周点首:“是啊!真要按圣人大义,不但不能杀夏言,还得力保夏言!”
“难道那几位翰林就白死了吗?”
刑部左侍郎许赞这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伦则讪笑说:“说句不近人情的话,他们不但白死,还是死有余辜!但凡有敬上之心,也不应该把天子这样逼,以死争士权,虽说是成化以后清流屡试不爽的伎俩,但如此激烈的方式,只会簇生出更激烈的君臣矛盾!于大局不利!”
“总宪这话没说错,当今陛下还算克制,没有因此彻底弃天下,还愿意爱护社稷苍生,故朝会不断,召对大臣之勤勉甚至远胜孝庙,要不然王震泽、杨安宁之辈也不会对他如此俯首帖耳!”
“但试想一下,如果当今陛下被这些人逼得彻底弃了天下也不愿做傀儡,那会是好事吗?”
“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君威不振,两宋和前元的后果就是明证!”
朱希周说道。
许赞听后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
许赞又不由得还是说道:“虽说他们偏执狂悖,但也罪不至死啊!至少也轮不到夏言来杀!司刑当春秋决狱,是为了能让礼居法上,使贵贱有别,士大夫能得天下尊重,而不是让他夏言借此用来对付自己士人啊!”
“可他就这么用了,我们能怎么办?”
“此人大才,又敢行狠辣事,将来必为权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