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权倾四海,你们既然要为人上人,干嘛又不敢唯天子之命是从?”
“这不是傻吗?”
陆炳问后,已被押到海防衙门的吴鉴等人沉下了脸。
其实,他们是想做人上人,但也的确没想过要做谁的奴隶。
这就相当于,他们是都把自己当成了皇帝,觉得所有人都当居于自己之下。
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已深入人心,但有极端者,则渐渐也因此忘记了对规则的敬畏,都把自己当皇帝,在地方把自己为土皇帝,藐视官府,在朝廷为把自己当天子老师,认为天子该听自己的,藐视君父。
朱厚熜这时就正受着来自这些人的挑战。
在他下旨逮拿吴荆和收到刑部要求对郭勋和两位国舅进行审查时,给事中王科、郑一鹏,御史程启充,南京御史姚鸣凤,评事杜鸾等官员就相继上疏,言郭勋和两位国舅是李福达的后台,要求处置这些人。
朱厚熜对此阴沉着脸。
他知道,这意味着不单单是刑部在挑战他的意志,而是许多文官都在挑战他的意志。
历史上的嘉靖也在这件事发生时遇到了同样的挑战。
而朱厚熜也同历史上的嘉靖一样,决定先不发作,而是下旨让三法司会审马录所揭发的这个案件,让马录把一应人犯和罪状送进京来,以进一步确定在吴荆被逮拿后,这些官僚们会是什么反应。
吴荆被拿的确在朝臣中引起了不少轰动。
副都御史闵楷在知道这事后就立即找到了都御史王时中,对他说道:“公可知道吴祭酒因何被下诏狱,我们得想办法营救他呀!不然,兑斋先生哪里没法交待呀!”
“是得营救,而要营救,得去见元辅才知道如何救啊!”
“现在,震泽公已经不再庇护百僚,只有元辅杨安宁或许愿意救一救了。”
于是。
王时中就和闵楷一起来了杨一清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