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在规则内反对自己,那朕就在规则内处置你。
你如果非要跳出规则之外,跟朕直接撕破脸,那朕也不讲规则,也掀桌子,看谁的牌更多!
朱厚熜最不怕的是,他其实还有很多牌都没打完。
可能迫不及待地就要掀桌子的人,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他这个皇帝。
但这样的人不知道的是,朱厚熜手里还有日本银矿、菲律宾铜矿、澳大利亚铁矿、美洲金矿这些牌没打,还有红薯玉米土豆以及氮磷钾化肥、蒸汽机、内燃机、无线电通讯等牌没有打,以及王船山、顾亭林等牌没有打。
虽然,这些牌不知道能不能或者会不会在这他这一生都打出来。
但他总归是知道有这些牌的。
这些牌也终归每张都是王炸级的。
而这些人,现在就掀桌子,只能说太着急了,着急地以为皇帝快要因为改革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而彻底成为孤家寡人,压不住越来越多的怨言,而觉得吓唬一下就能让其退缩。
朱厚熜因而真想对这些人说:“你看,又急!”
朱厚熜如此想着的时候,就到了坤宁宫。
他把正睡着的皇长子抱在了怀里,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那吹弹可破的脸,还时不时地吹了吹他眼睑处的长睫毛。
他从未有此刻这般稀罕这个孩子。
乃至在这一刻,看着怀中安睡的幼子,他甚至真的有种要不还是算了,干脆躲在后宫过安生日子的想法。
毕竟大明现在还没到江河日下的地步。
把问题交给后人去处理,不行吗?
躲在西苑修仙炼丹也好啊?
何况,后面还真的会有这种愿意救天下的人。
比如鼎鼎有名的张居正。
学历史上的嘉靖,借信道士的话,来个二龙不相见,把皇嗣交给为天下缙绅依赖清流。
这样的皇嗣无疑最安全。
不是吗?
可人活着,总的做点什么吧?
行尸走肉的活着,也不是不行,关键是,得这个人知道的越少,地位越低,才能越甘于做一个行尸走肉。
但朱厚熜知道的太多了,也站的太高了。
许多人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这个握有最高权柄的人,总期望他能做点什么,能在其位,谋其政。
他随了右边人的意,就得让左边人失望。
而让左边人高兴,就得让右边人失望。
“皇爷,太傅求见!”
当朱厚熜在坤宁宫看皇长子,思绪万千时,太监秦文走了来,向他通报了谢迁求见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