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辊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被削籍,意味着以后回去连个乡绅都算不上。
但他没想到他整个血书进谏,会弄巧成拙。
这让他意识到朝堂上是真不好混,自以为聪明的选择,则往往会是最愚蠢的行为。
陈辊不得不口称遵旨,而取下了冠带,倒退着离开了大殿。
御史梁世膘瞥了一眼陈辊的背影,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同时,他也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做文章,只是据实而奏。
朱厚熜这时也看向了梁世膘:“说说看,你弹劾朱纨,是因何故?”
“陛下容禀!”
“臣劾朱纨绝非是因一己之私怨,乃是臣确实收到地方朋友来信,说朱纨在两浙滥杀无辜!”
梁世膘立即回禀起来。
接着。
梁世膘又一脸凝重地陈词道:“陛下明鉴,其实,不只是臣朋友这么说朱纨,坊间亦有物议,说他朱纨做事酷烈、擅捕商船、不分贡盗,使得内外怨气沸腾!何况,沿海闽浙与两广之民,多靠海而生,再加上外夷亦不满我中华强硬,故真要让朱纨这么禁海,只会生变,而使中外大乱啊!”
“陛下,臣附言,鄙乡闽人就多靠出海而生,真要让官军以禁海之名,擅自抓捕,恐真的会生变故!臣也请旨让汪鋐慎重,至少解汪鋐便宜处置之权,不令他可以直接处决人犯,即便抓获有走私大盗也应该押赴京师明正典刑。”
林俊也跟着说了起来。
朱厚熜听后就问着林俊:“这么说,按照阁老的意思,禁海颇为害民,似乎应该开海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