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
夏氏说着就不由得看向了永福公主。
永福公主这时已越发的脸红,只拉着永淳公主要出去。
蒋太后则叫住了她:“宁儿,你自己也看看吧,都说文能识人,你也看看,他们当中的诗作,你更喜欢谁的。”
“是啊,看看吧。”
“这样我们到时候也好替你定。”
张太后说道。
夏氏也笑着起身把永福公主按回到了墩子上,还替永福公主理了理松了的发髻。“是!”
永福公主低声应了一下后,就接过诗作来,还向崔文道:“有劳崔公公了。”
永福素来温婉有礼,待下友善。
何况,她也担心崔文这个直接负责替自己选驸马的人因对自己有怨而不尽心,也就对崔文更加和善。
但她到底涉世未深,也就低估了人性的卑劣程度。
“奴婢不敢!”
崔文虽然忙叩首行礼,一脸惶恐,但嘴角却微微扬了一下。
永福公主这里则认真看起这些诗作来。
汤昶和邬景和既然参加驸马候选,自然也是做了些文化上的准备的。
所以,也就都能拿出诗作来。
而永福公主在阅览的同时,永淳公主也在一边看着说:“姐姐,我觉得这邬景和的好像更有气势一些。”
永福公主则道:“不然,这汤昶明显更老道。”
蒋太后和张太后不禁相视一笑。
半刻钟后。
崔文就离开了仁寿宫,且直接回了家,将自己家人崔平叫了来。
“去告知汤昶和邬景和,让他们最近注意一下,两宫对他很满意。”
“尤其是那个汤昶,公主对她的诗作更青睐,让他自己千万别在这段时间出岔子。”
崔文笑着对崔平说了起来。
但崔平却并没有露出喜色,而是沉着脸对崔文说:“老爷,礼部那边把汤昶和邬景和否了!”
崔文听后也收住了笑容,很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
“吴侍郎说汤昶有吴地口音,非北直人,还说他有隐疾,故而肾气两虚。”
“至于邬景和,此人是因拒绝被复核,甩袖离开礼部,而被吴侍郎认为他傲慢无礼,所以予以黜落。”
崔平回道。
一想到汤昶和邬景和背后的人给他的好处,以及自己在两宫太后那里已经给这二人做了铺垫,还把两人的诗作给了公主。
这个时候,礼部突然这么做。
嘭!
崔文顿时也就拍桌而起,厉声喝道:“吴长洲到底想干什么!”
崔平不禁噤若寒蝉。
过了一会儿。
崔文才道:“你再去礼部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最好约见一下吴长洲身边的人,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我得立即去一趟司礼监,得赶在皇爷知道以前把这件事压下来!”
崔平答应着就离开了这里。
崔文说着就疾步走进了宫里。
从这一刻开始。
他才真的慌张了起来,心里如七八个和尚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崔文立即来到了司礼监,见到了黄锦,对黄锦说道:“黄公公,礼部吴长洲挑衅我们内廷!”
“他敢!”
正在喝茶的黄锦听崔文这么说,忙把茶盏重重搁在了茶几上,站起身来,问着崔文:“他怎么挑衅的?”
“他否决了我们内官监选的驸马候选人。”
崔文回道。
黄锦听后微微一怔,然后立即对身边一随堂太监吩咐说:“去问问文书房,有没有礼部的本送到!”
“是!”
崔文则在这里对黄锦继续说道:“吴一鹏他说我极力举荐的那个汤昶肾气两虚,然后那邬景和因素来刚烈正直,也就因此干脆不再参选,被他判了个傲慢无礼。”
“事涉公主选驸马,不能不慎。”
“既然礼部有疑,我们再让人复核就行,至少要上报皇爷。”
黄锦说道。
崔文听后顿时冷汗直冒。
接着。
崔文就突然大声喊道:“黄公公!”
黄锦不由得看向了他,郑重地问道:“崔公公还有何话要说?”
“那吴长洲是南直人,你我都知道,皇爷如今正欲在南直改革,教训南直士族,要是把这事通禀上去,只会让皇爷觉得我们内廷畏惧南直,故会龙颜大怒啊!”
“黄公公,兹事体大啊!”
“所以,不能不慎啊!”
崔文很着急地说道。
“黄公公,有礼部的本,刚在内阁票拟完。”
这时。
从文书房回来的太监走了回来,把本给了黄锦。
黄锦接过本,认真看了后,就拿着本对崔文说:“崔公公,你刚才的话,到时候自己在皇爷面前去解释吧。”
“黄公公,不可,兹事体大啊!”
崔文听后不禁一怔。
黄锦这里则拿着本去了清宁宫。
而崔文这里则晕厥在了地上。
“将崔文本人与全家下狱!”
“那个汤昶和邬景和,以及他们背后的人皆一并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