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和小皇子们睡醒了吧。”
于是卫子夫便放下手中的喜服,和江雀一起来到了殿外,没想到竟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带孩子们玩耍的不是倚华,而是有些时日未见的刘彻。
刘彻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颗蹴鞠,正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传着玩,看着皇上与孩子们欢笑玩乐的温馨场景,卫子夫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只觉得这是只有在梦中才会看到的画面。
刘彻看到卫子夫出来了,一边将蹴鞠传给当利,一边笑着对卫子夫招手道:“谖儿快来!来和我们一起啊!”
公主们见到卫子夫,也开心的笑着喊道:“母后快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可好玩了!”
许是受到孩子们笑容的感染,卫子夫笑着朝他们走去,并加入了他们的蹴鞠队伍。
温暖的日光下,欢快的笑声飘荡在椒房殿的上空,不仅是椒房殿内的宫人,就连偶然路过的宫人听到这笑声,都不禁被感染的轻勾嘴角,似乎连宫中的压抑气氛都被吹散了。
赵成看着阳光下展露笑颜的皇上,也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他已经许久未看到皇上这么开心过了。
因为孩子们还小,掌控不好踢蹴鞠的力度和方向,所以刘彻和卫子夫总是要小跑着去接孩子们的传球,然后在跑着将蹴鞠踢回来。看着刘彻毫无怨言追逐着蹴鞠的背影,耳边传来孩子们为刘彻鼓劲的声音,卫子夫仿佛回到了第一次与刘彻相遇的那条河边,那个时候他们也只有这般大,也如此时这般,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单纯的享受着现下的快乐。
当利将蹴鞠传给卫子夫的时候方向稍微有点偏,卫子夫伸出脚本以为自己可以碰到蹴鞠,结果她估错了位置,蹴鞠堪堪从她的脚边滚过,卫子夫下意识伸长脚去阻拦,结果因为身上的宫服不方便,她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朝地面倒去。
耳边传来宫人的惊呼声,可是很快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刘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紧握住她的手,声音焦急道:“谖儿,你没事吧?”
卫子夫抬眼看向刘彻,只见他眉头微微蹙在一起,好看的双眸里满是担忧,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卫子夫在他怀里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口的快速起伏。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了。
卫子夫与刘彻就这么对望着,竟一时忘记了分开。
“哇!父皇真厉害!这么快就接住母后啦!”
当利的欢呼声将两个人从呆愣中唤醒,卫子夫忙站起身从刘彻的怀里退出了,低垂着头轻轻将耳边的一缕秀发别到耳后,刘彻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双手,眼神飘忽着,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这么站在一起,竟仿若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
“母后,你的脸怎么有些红啊?是太热了吗?诸邑帮你扇扇!”诸邑公主挥着双手,试图为卫子夫扇风。
童言无忌,诸邑的这句话让卫子夫方才惊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
江雀笑着走到注意面前,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诸邑公主,你们玩了这么久也该口渴了吧,奴婢带你们进殿用水吧!皇上和皇后还有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
诸邑歪着头虽然不明白,可见皇姐已经朝殿内走去了,便也赶紧跟了上去。赵成很有眼力见的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宫院内,只剩下刘彻和卫子夫两个人了。
初春的风还有些微凉,卫子夫又刚出了些汗,此时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刘彻一听忙站到卫子夫身侧,为她挡着风,语气有些焦急道:“刚才可有扭到脚?可是觉得冷了?如今天气尚未转暖,可别感染了风寒!”
卫子夫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刘彻,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不禁有些心慌的往后退了一步,待热度散去才微微平静下来:“臣妾没事,谢皇上关心。”
感觉到卫子夫的疏离,刘彻微抿双唇,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还是向前迈了一步,在卫子夫惊讶的目光中径直揽住她的肩头,将人圈在怀里,一边朝殿内走去一边说道:“你刚和据儿他们玩闹了一番定出了汗,春天风大,应当多注意些,你本就体弱可别受寒了。”
卫子夫无措的眨着双眼,任由刘彻带着她向殿内走去,她不禁偏头抬眼看向身侧的刘彻,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竟令卫子夫一时有些眼角酸涩。
刘彻和卫子夫回到椒房殿内后,江雀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热茶,并和倚华一起将小皇子和公主们带进了内室,将大殿留给了他们二人。
刘彻看向坐在上座的刘彻,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然后轻声说道:“皇上今日怎么会得空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久违的二人独处令刘彻有些紧张,他略显局促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那个...朕今日去了趟上林苑,从将士们那得了一蹴鞠,想着据儿他们应该会喜欢,便想送予他们玩耍,再者青儿明日就大婚了,我便想着来看看都准备的怎么样了,看看...可还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不知为何,卫子夫察觉到刘彻的话语中透露了些许不自在,是因为彼此生疏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