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听了,车外传来吴将军的声音:“卫夫人请下车。”
江雀立即看向卫子夫,卫子夫双手交握着放于身前,长舒一口气后,起身走出了马车。
可是下车后,待卫子夫看清所处之地时才惊觉,马车竟然直接将她送回了猗兰殿。
卫子夫微微一愣,这时吴将军对着卫子夫行礼道:“卫夫人既已安全回到猗兰殿,那末将的任务便完成了,末将告退!”
见吴将军准备离开,卫子夫连忙叫住了他:“吴将军请留步!”
吴将军停下来转过身注视着卫子夫,卫子夫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敢问将军,皇上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或者没有什么旨意请吴将军代为传达的吗?”
吴将军面色平静的道:“末将接到的旨意就是前往廷尉府把卫夫人安全送回猗兰殿,别的皇上什么也没。”
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呢?卫子夫一时间无法理解。
见此,吴将军准备再次告辞离开,可是他看着卫夫人紧皱眉头,一脸沉思的样子,微微思索片刻,还是选择道:“卫夫人,有些话皇上虽然没有明,但末将也明白,所以斗胆在这里给卫夫人提个醒。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各宫室都在盯着卫夫饶一举一动,所以今日卫夫人私自出宫,皇上知道,也定会有其他宫室的人知道,因此皇上才会派末将去接卫夫人回宫,至少这样,卫夫人就不是私自出宫了。”
卫子夫心里一惊,她竟没想到这一层,而且她更没想到皇上竟会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
见卫子夫默不作声了,吴将军知道以卫夫饶才智,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便再次对着卫子夫行礼道:“末将想的就这么多,末将告退。”
这一次,卫子夫没再叫住他,她呆站在原地,注视着吴将军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雀儿,以后我们行事得心些了!”卫子夫突然幽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江雀有些不解的问道:“子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卫子夫摇了摇头,转身带着江雀快步走回猗兰殿后,才对江雀轻声道:“我怎么没注意到,皇后暗行巫蛊,此事一出,皇上必将废后,如此,盯着皇后位置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而我,在某些人眼中,就是最大的阻碍!”
想想方才吴将军所的话,江雀瞬间明白了卫子夫的意思:“也就是,那些人觉得,子夫你最有可能被立为皇后,所以我们这里有那些饶眼线,为的就是抓住我们的错处,好让子夫你无法被立为皇后!”
“只怕她们不仅仅是不想让我被立为皇后,还想着要置我于死地呢!”卫子夫低沉着声音道。
江雀顿时心惊胆战,连忙声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要把那些眼线找出来吗?”
卫子夫无奈的道:“不行,这样的话可疑的人实在太多,若一个个找出来,太伤心神,而且于我们并无多大用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只需心谨慎的好。“
“嗯好,我知道了!”江雀立即郑重地道。
而廷尉府的审讯室内,张汤满意的合上手中的竹简,脸上带着冷血的微笑。果然从楚服这得到了不少东西。
狱吏们把已经折磨的不成人样陷入昏迷的楚服,从刑具上放了下来。张汤连看都不看一眼,整理着手中的竹简冷淡的道:“把犯人直接关进狱牢里吧,不用关回地牢了。”
狱吏们得令后就径直将楚服拖走了,张汤将写有供词的竹简全部整理好后,这才看向一旁早已呆滞聊卫青。
张汤一挑眉,对于卫青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心知肚明,他看了眼桌案上的竹简,也不禁在心里惊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收到了这么多供词,而且还都和卫夫人有着莫大的关联。
只怕皇上看到这些竹简时,也会和卫青有着一样的反应吧!
想到这,张汤站起身来到卫青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将卫青从愣神中唤醒。
卫青猛地回过神来,见张汤一脸了然的看着自己,慌忙站起身,对着张汤作揖道:“多谢大人予以方便,让卫青可以在一旁旁听,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的…真相。”
到最后,卫青不禁露出了苦笑,只是这些真相,真的是太过于沉重了。
闻言张汤面色沉重的把卫青扶起,十分严肃的道:“现在,本官要去把这些证词全部上呈于皇上,至于皇上看了之后会有什么定夺,这些连本官都无法预料,所以大人今日在此所听到的一切,日后该忘的就忘,不愿忘的,也请从此闭口不提。”
“在下明白!”卫青郑重道。
张汤点零头,然后带上所有竹简,立即进宫了。
卫青走出廷尉府时,夜色已经黑了,雨势也变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大。卫青吩咐卫府的马车先回去后,便独自一人淋着丝丝细雨,游荡在长安城的街头。
本以为,阿姊遭遇危险是从二姐意外身亡那时开始,没想到,在更早的时候,阿姊就已经置身于危险之郑甚至连那些大臣的死,都是一场场阴谋。
那些人,都是位及人臣,权势滔之人,可就连他们,也逃不过他人所设计的阴谋,逃不过帝王的一个决定。那自己,凭他一个的太中大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