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到刘彻面前,将一卷竹简放到刘彻面前的桌案上,然后才退后几步,跪在地上道:“皇上,今日戌时左右,一位名叫楚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臣的府邸内,随女子一起出现的,就是她身旁的这卷竹简,臣看了后,知道此事过于严重,便立即入宫将此竹简呈于皇上!”
刘彻面色深沉的展开竹简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张汤在下方偷偷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发现皇上虽然自自己进来后,面色就不大好,可看到这卷竹简后,皇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似乎竹简上的内容并没有令他的内心产生丝毫的动摇。
张汤心下暗叹,不禁对皇上的处变不惊心生佩服。
刘彻看完手中的竹简后,往桌案上一甩,沉声问道:“那个楚服,现在怎么样了?”
张汤立即回答道:“回皇上,臣发现楚服时,她双手被绑着躺在臣的院子里,已陷入昏迷,所以臣未及对其进行审问,先将她关入狱牢中,待她醒后,再仔细审问。”
刘彻单手撑着头,无力的问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张汤看了皇上一眼,见他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好继续道:“回皇上,根据竹简上所述,那位叫做楚服的女子是位巫女,不仅意图毒害卫夫人,害死卫少儿,甚至蛊惑皇后行巫蛊之术。依臣所见,若竹简上所述的的均为事实,那么,皇上命臣调查的事便有了结论,虽然这些事情背后的主使是否为皇后,尚且并无证据可以定论,但臣认为,不管此事与皇后是否有关,都应对椒房殿进行搜查。”
“不用了。”刘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张汤一愣,正准备发问,刘彻突然将一块锦帛扔到张汤的面前,张汤一脸疑惑的拾起来一看,顿时惊呆了,他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的问道:“皇上,这…这是……”
刘彻面无表情的道:“这是从皇后的寝殿里找出来的。”
张汤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从皇后寝殿内找出,也就是,皇后,真的是所有事情的主使者,而皇后也真的在背地里行巫蛊之术!
张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皇上既已知晓,那么是继续追查下去,还是把此事压下去,一切都推到楚服的身上,全看皇上怎么想了。
刘彻也在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处理。
若是严查此事,依据法例,皇后必须受到严惩,可这样的话,此事必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堂堂皇后,一国之母,竟诅咒当今皇帝,自己的夫君,传出去简直就是个大的笑话,皇家的脸更是被丢尽了。而且皇后身份特殊,一旦严查,必定牵连甚广。
若就这么算了,把巫蛊一事全部推到楚服身上,刘彻相信,以张汤的能力,定能让把此事处理的很好,没有一丝破绽,还能省去不少麻烦,可是……
“皇上,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因缘巧合,所有的凑巧不过都是人为的罢了。你对卫夫人宠爱的越多,只会让她失去的越多。”
“妾身只想让她们受到应有的处罚!”
王太后和卫子夫的话不断地在刘彻的脑海中回想,现在,是要他在皇家颜面和卫子夫之间做个选择了。
刘彻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而又坚决,这件事,必须要趁早做个了断了。
这一夜,卫子夫几乎没怎么睡着,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很多画面,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乱作一团。江雀一直守在卫子夫的床榻边没敢入睡,她就怕一觉醒来,子夫就不见了。
卫子夫是快临近亮时才睡着,等她醒来时,色已经大亮了。
卫子夫起身下床,刚准备穿衣,就见江雀一脸焦急的跑进内室,十分震惊的对卫子夫道:“子夫,皇上今日早朝时下旨,皇后涉嫌巫蛊,下令侍御史张汤,彻查此事。”
闻言,卫子夫手中的衣服应声落地。卫子夫感到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皇上终是选择站在自己这边了。
于是,就在皇上生辰的第二日,皇后暗行巫蛊之术的消息,如石破惊般打碎了长安城的平静,一时间,大街巷全部都在议论此事,凡是与皇后有关系的都在人人自危。
张汤在早朝上接到皇上的旨令后,一下朝便带着下属们进入椒房殿,进行彻底搜查。与此同时,皇上的寝殿内,引发所有人震惊的关键人物,皇后陈阿娇,仍在床榻上熟睡着。
陈阿娇醒来时,只觉得头痛难忍,她捂着头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很是难受的道:“木槿,给本宫倒杯水。”
没有人回应,陈阿娇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有些生气的提高声音道:“木槿,给本宫倒杯水!”
还是没人回应,陈阿娇愤怒的睁开眼睛吼道:“人呢!没听见……”
陈阿娇这才注意到,自己并不是在椒房殿内,身边也没有一人。陈阿娇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与皇上一同赏月,还喝了酒,然后不知不觉就喝醉了。
这么,自己是在皇上寝殿内。
陈阿娇心存欢喜的想道,她双脚沾地,正准备起身,这时耳边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皇后睡醒了吗?”
陈阿娇这才注意到,原来皇上正坐在一旁的桌案上。这还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一睡醒就看到皇上在身边。一想到这,陈阿娇不禁面露娇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