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会很害怕的。”
然而,卫子夫只是笑着摸了摸江雀的头,柔声道:“雀儿,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等我回来。”
卫子夫一点点挣开江雀紧握着她的那只手,脚步坚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猗兰殿,身后,江雀呼唤她名字的声音,也渐渐消散不见了。
椒房殿外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宫人将身形隐匿在黑暗中,时刻关注着椒房殿的动静,这时身后传来问话:“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阿真。”
阿真立即转过身,见是卫子夫,连忙行礼回答道:“回卫夫人,那个叫做楚服的宫人已经离开了,奴婢按照卫夫饶吩咐,在楚服离开后不久,便入殿给皇后传话,皇上在北宫庭院已备好宴席,请皇后前去赴宴,庆贺皇上生辰。”
卫子夫听后点零头问道:“那皇后听后是什么反应?”
“皇后很高兴,告诉奴婢她一定会前去。”阿真如实回答道。
那就事半功倍了。卫子夫向前一步,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椒房殿,轻声道:“皇后,没看清你的长相吧?”
阿真回答道:“奴婢按照卫夫饶吩咐,进殿后一直低着头,站在大殿左侧烛光最暗的地方,而且皇后知道皇上邀她赴宴后很是高兴,也没在意奴婢,所以皇后应该没注意奴婢的长相。”
如此,卫子夫便放心了,她对阿真道:“那就好,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接下了这里交给我就好,你回去吧。回去之后,便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忘记,若是有人问起,就你今日生病了一直待在屋内休息,哪也没去,记住了吗?”
阿真有些担忧的道:“卫夫人,那您……”
卫子夫声音清幽的道:“我也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见此,阿真只好离开了。她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看向树下卫夫人孤寂的身影。从被分到猗兰殿她就知道,卫夫人人很好,从不会对奴婢发脾气,甚至很少会吩咐奴婢做事,但她也发觉,卫夫人很神秘。
就像这一次,她不明白,卫夫人为何会对椒房殿内的布局如此清楚,甚至连烛台摆放的位置都知道。
虽然,她不知道,卫夫人想要做什么,但她还是由衷的希望,卫夫人能够平安无事。
卫子夫静静的站在树下注视着椒房殿,她在等。很快,她便等到了。椒房殿内的烛火开始变得暗淡了,紧接着,殿门打开,陈阿娇在木槿的搀扶下走出椒房殿,坐上准备好的步辇,带着宫人们,离开了椒房殿。
卫子夫注视着陈阿娇一行人远去的身影,而她们前往的,正是北宫的方向,看来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待那行饶身影消失不见后,卫子夫在心中默默的算着时辰。
时候到了,卫子夫深吸几口气,心下一沉,大步朝椒房殿走去。
卫子夫低着头微弯着腰,脚步很轻的一点点走近椒房殿,随着椒房殿的大门越来越近,卫子夫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终于,她来到令前,守门的宫人将她拦了下来,厉声质问道:“皇后娘娘现在不在椒房殿中,你是哪个宫的?来椒房殿所为何事?”
卫子夫把头低的更低了,她微微压着嗓子,十分恭敬卑微的道:“回姐姐的话,奴婢是受赵成赵大人吩咐,皇上今晚会在椒房殿就寝,所以赵大人特地命奴婢前来,为皇上在椒房殿就寝做准备。”
“做准备?”守门宫人心存怀疑,“从未听过皇上就寝前还需要做什么准备的呀?”
卫子夫早就想好了对策,连忙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这是皇上在卫夫人处就寝养成的习惯,赵大龋心皇上会不适应,所以才会让奴婢先来准备,为的就是能够促进皇上与皇后之间的感情,相信姐姐也是这么期望的吧?”
守门宫人听了后,觉得这个宫人的很有道理,毕竟皇上已经有近十年没在椒房殿就寝了,她们这些椒房殿的宫人也根本就不知道皇上的习惯和喜好,赵大人让这个宫人来提前做好准备,也确实在情理之中,而且还能免去她们无意间冲撞皇上,惹恼皇后的麻烦。
于是,守门宫人便放卫子夫进去了。
卫子夫进入椒房殿后,靠在紧闭的大门上急促的喘着气。她环视了一眼椒房殿后,稳定心神,径直朝内室走去。
就着室内略显昏暗的烛光,卫子夫仔细观察着内室。和记忆中一样,所有的装饰和布局都没有变。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卫子夫微微有些伤神。但很久她就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必须要尽快找出皇后在行巫蛊之术的证据。
她先是让江雀去给皇上传话,邀他今晚戌时前去北宫庭院,然后她又以皇上的名义请皇后前去,皇后到后,若皇上发现不是自己,定会勃然大怒,觉得被自己耍了,而到时候皇后也就会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定会及时赶回来,所以自己的时间十分有限。
卫子夫仔细检查着内室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并没有任何与巫蛊相关的迹象,更别提诅咒用的祠堂。难道自己猜错了吗?皇后并不是在椒房殿内行巫蛊之术的吗?可是,怎么可能呢?卫子夫心中困惑不已,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卫子夫走到陈阿娇的床榻旁,这时,她注意到一个违和之处,连忙拿起桌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