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呢?
所以这是‘情人’酒吧的另外一种主打鸡尾酒‘少女简’。
“小云雀,你今天真迷人。”老金恩沧桑的蓝眼睛似洞悉了一切,朝着她温柔又心照不宣地隐秘一笑,也拿了一杯深蓝色的‘东尼’与她碰杯。
“谢谢。”温念白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懒洋洋地地喝了起来。
……
两个小时候,柏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下楼去找温念白,却没有在前台见到人。
但,他听到音乐声。
留声机发出的那种最老式黑胶碟的音乐,调子特殊而异常的迷离悠扬。
他顺着乐声走过去,推开一扇门,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间上世纪复古风的酒吧。
这时候,酒吧自然是没有客人的,椅子都叠在了桌子上。
不,还是有客人的,那位娇客正在跟老板跳舞。
一首《闻香识女人里的《por una cabeza正到高潮,纤细窈窕的女孩在中年欧洲绅士带领下,旋下腰肢。
她光着雪白的脚,垫着脚尖,发辫有些凌乱,像一只漂亮的兰在风里轻轻舞动和弯折。
沧桑却又英俊的中年欧洲绅士,礼貌又温柔地带领着姑娘轻转,在无人的老酒馆里转出漂亮的舞步。
一曲优雅温柔的探戈,小提琴节奏那样的明快惑人,让那一对忘年的男女搭档看起来那样般配又和谐,如同欧洲老电影里的画面。
午后光从窗外落进来,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朦胧迷离的光影,让观者迷醉。
两位正在打扫的侍者拿着拖把站在门边,一个一看就是西方背包客来赚路费的侍者,忍不住低声用英语问:“这是老金恩的中国情人吗,她可真美。”
“那是老金恩最喜欢的一位小姐,认识好些年了,可看起来还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老金恩就一直在这里开酒馆等候这位小姐。”
一个长着雀斑的本地侍者低声用英文一脸唏嘘地回道,顺道脑补了一场老电影里的虐恋情深。
“天哪,这比杜拉斯的《情人还让人心碎。”西方侍者一脸感慨。
他们不再交谈,生怕破坏了这样美丽的一幕。
柏苍在一边听着,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冷。
以他的智商当然知道,一只舞又算不得什么,也知道温念白不可能和老金恩在一起,更知道哪些侍者不过是自行脑补可笑的故事。
但眼这样的画面,让他觉得刺眼异常,仿佛连他在内都是不起眼的配角,只有酒馆里这年轻的东方女孩和中年欧洲绅士才是故事的主角。
他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忽然扯了下唇角。
啊,反正他讨厌看电影。
他大步走过去,在侍者们惊讶的眼光下,不客气一抬手拉住女主角的胳膊一拽,径自拽进自己怀里,淡冷地道:“该回去了,晚上阮明恒还有一个商业聚餐。”
“啪”美丽迷醉的画面破碎,回归现实。
柏苍眼角余光瞧着其他人因为他突然闯入打破这样美丽画面而明显不满,暗自冷笑两声。
温念白被拽了一把,有些踉跄着退了两步,抬起眼看他,眼眸眯了眯,水润的眸子里浮现出笑,转身慵懒地靠着他:“你来了,真慢!”
柏苍这时候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酒精味,他随后冷冷地看向老金恩:“她喝酒了?”
老金恩耸耸肩,倒是一点不介意他抢走了自己的舞伴:“小云雀坚持要喝的,大概就两杯,也不算多。”
不算多?
柏苍瞧了眼吧台上的酒杯,随后抬手抓了酒杯轻嗅了一下:“威士忌、白兰地打底的鸡尾酒,都是烈性酒。”
这叫不多,如果不能喝,这种鸡尾酒一杯倒都是可能的!
混酒容易醉本是常识。
老金恩笑眯眯地又剪掉一根雪茄尾巴抽上:“这倒是,不过我了解小云雀,她不会两杯倒。”
了解?
这个词,这让柏苍心情里翻涌上莫名的窒火。
柏苍瞧着老金恩那张虽然沧桑却迷人的深邃面孔,冷淡地道:“不,你不了解。”
说着,他就转身轻巧地抱起光着脚的温念白往外走。
温念白只觉得身体一轻,有些晕乎,随后发现自己被柏苍抱着走了,她倒也不恼火,反而干脆地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懒洋洋地道:“上201去吧,还有事情没做呢。”
自动将温念白的话理解为上去换鞋子洗脚,柏苍倒是也没有多想,冷着脸就往楼上走了。
温念白透过他的肩膀,看向跟出来的老金恩,瞧着他对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加眨眼。
她也弯了漂亮的眼,轻轻地点头。
酒啊,是个好东西,两杯‘少女简’下去,她也有了像简那样放肆又恶劣的勇气。
……
瞧着他抱着她进了房间,原本是打算让她自己去洗脚的,她却赖着他不愿动。
柏苍只得冷着脸拿了水替她细致地冲洗了一下脚,但却懒得理她怎么出来,径自出了浴室。
温念白也无所谓,拿水润了把脸,踩着一次性拖鞋就跟在他身后吧嗒、吧嗒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