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绵绵不绝的力量,正在修复着那一道道伤势。
只是修复的速度很慢,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
张谌抚摸着灰蒙蒙的剪刀:“不晓得金绞剪现在能发挥出几成威能?”
张谌打量了一圈周围,却没有察觉到可以试验的对象。
就在张谌拿着金绞剪琢磨的时候,忽然其手中金绞剪轻轻震动,在那灰蒙蒙的金绞中似乎有一个灰蒙蒙的世界,在那世界中有两把刷子的形状物件在闪烁,似乎在不断反抗金绞剪的炼化。
不过这个世界和张谌勾魂夺魄的那个黑白二色世界可不相同,眼前这个黑白二色的世界充满了流动的先天阴阳二气。
张谌身为金绞剪的主人,只觉得自己在冥冥之中似乎和眼前的金绞剪意志合一,刹那间眼前世界一阵变换,已经进入了黑白二色的世界内。
张谌的意志显化,此时立于世界之中,手中拿着一把灰蒙蒙的剪刀,在那黑白世界之中,两把刷子化作了两只黑白二色的鱼儿不断交错冲撞,似乎随时都想要逃出这黑白空间。
而在遥远的时空之中,似乎有两条无形的丝线,从冥冥之中垂落而下,钩连住两只鱼儿,成为了两只鱼儿锚的定坐标,叫两只鱼儿不断在黑白世界内冲撞,就是想要循着那丝线的牵引逃出去。
张谌看着那丝线,心中忽然有所明悟:“那是来自于陈序的因果。”
此时丝线紧绷,不断牵引着两只鱼儿,张谌拿起手中的剪刀下意识的对着那冥冥之中的丝线一剪,然后就见那因果丝线直接崩断,两只鱼儿失去锚定,满脸无助的在虚空中不断游走,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下一刻张谌意识回归肉身,低下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剪刀,眸子里露出一抹难以置信:“这金绞剪未免太过于逆天了吧?就连因果都能剪断?”
张谌心里为金绞剪的威能暗自心惊,下一刻金绞剪化作一道黑白流光灌注于其口腔内,然后顺着周身窍穴重新回归法宝青色的莲花内。
不知为何,有了金绞剪的镇守,张谌忽然觉得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接下来只需要等候金绞剪慢慢磨灭那两把刷子就好了。”张谌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
当然了最叫他高兴的事情就是自己解决了帝女的事情,心中很是畅快,这回这丫头可没道理再来寻找自己了。
张谌开始甩锅:
“虽然说帝女大墓暴露是自己的锅,但帝女就没有责任吗?帝就没有责任吗?早点将大墓给自己敞开多好,自己还用得着这般费劲巴拉的去谋夺那颗珠子?”
天亮之时,又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山下走来,钟象从山下来到了山顶。
“你怎么来了?”张谌正怀抱招烈撸猫,看到走来的钟象,心中暗自提起戒备。
见到张谌犹如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钟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北地,强行压着心中的火气:“我即将离开北地,小爷爷明日午时要在庄园宴请你,去不去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话后钟象傲娇的转身离去,似乎一刻钟都不想和张谌多呆。
张谌看着钟象远去的背影,心中不断琢磨:“要离去了吗?也是,陈三两都废了,不离去留在这凄凉的北地作甚?”
看着钟象远去的背影,张谌继续撸猫,至于说精神世界的探索,这几日暂且停了下来,他还需要保存法力应付未知的局面。
张谌拿起蜂蜜喂养妖王招烈,心中想着心事:“五先生宴请我,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吧!毕竟五先生现在也算是我的一条人脉,还需要好生的维护着。”张谌嘀咕了句。
第二日张谌将狐仙囡留在山中看守八卦炉,自己戴着斗笠孤身一人往山下赶去,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路经帝女大墓废墟,张谌看到了一道人影。
陈序此时趴在帝女大墓的废墟上不断搬运着碎石,似乎在挖掘着什么。
“这小子居然真的从平边王府内逃出来了?”张谌看着钟象忙碌的背影,心中有些好奇:“莫非这帝女大墓下还有什么宝物不成?”
张谌心中略作迟疑,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和陈序打招呼,他也不想夺取陈序的机缘,毕竟自己已经夺取了陈序的黑白刷子,不能这么欺负人。
张谌看了陈序一眼,按道理来说,还是自己欠他的,不过自己之前救了他的狗命,一报抵一报也算是了了。
张谌一路静止来到了钟家庄园,然后贴上隐身符来到了钟家后院,就见钟象正站在院子里练习书法。
“你研究的是什么学问?”张谌解开隐身符,凑上前去询问了句。
“小爷爷最近几日对那心学整理出几分头绪,我拿来研读一番。”钟象倒也没有隐瞒。
张谌闻言暗自摇头,五先生钻研心学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毕竟自己早就将心学的精髓尽数传授给小先生了。
可以说现在心学大局已经尘埃落定,除非是小先生就此陨落,亦或者是其另辟蹊径,在心学之外的道路上,进行新的解释,否则不过是为小先生做嫁衣,为小先生添砖加瓦罢了。
“你跟我来吧,小爷爷在后院等你。”钟象收起书籍,对着张谌道了句。
张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