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的口型。
“你这二十年来,是不是过得很精彩?”苏柳一时却又松了手上力度,像是抚摸情人一般,轻柔地抚着他脸庞,“娶妻生子,带着爱人环游世界……这不是阿则哥哥你对我做出的承诺吗?”
“为什么那天站在你身边的却不是我呢?”
那头罗则快要窒息了,而这边听着越笙一板一句给他中译中的暮从云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跟二重奏似的。
听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苏柳自顾自和他聊了一会,而被闭麦的罗则却半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她自觉无趣,将视线幽幽转向身后。
她狠毒的目光却在看到身后景象时停滞了一瞬。
暮从云这会儿正贴着那男人坐,青年低着头,认真地听越笙在他耳边小声翻译,二人惹眼的相貌乍一眼看上去,还真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两分微妙的不满和谴责。
而尽心翻译的越笙一抬头,就看见她已经转过身来正对二人,恶念眼神狠戾,一副随时要攻击他们的模样,越笙微蹙着眉,起身挡在暮从云身前。
“咳,”暮从云充当了一下翻译,“她会不会是想让罗则说两句话?”
越笙迟疑片刻,面上的冰冷和戒备却没散去,瞬息过后他抬起手,揭了那张静音符。
青年忽然起身,拉了拉他的手臂。
“让他们俩单独聊聊呗?”他凑近越笙的耳边轻声道。
男人回以他不满的视线:“不行,我还要带罗则回去。”
就算对方怎么罪大恶极,也不能交以到一个随时可能失去理智的恶念手上。
恶念如果杀害了人类,就等同沾染了世间因果,永世不得投胎,暮从云当然也不会让苏柳这么做。
“放心,我们在门口看着,”暮从云示意他看向僵持的一人一鬼,继续给他吹耳边风,“我俩在这,他们可能有些话没法说。”
苏柳配合地用一双死气沉沉的眸怨毒地盯着他们。
越笙还是那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好像在疑惑有什么是当着他们的面说不出口的。
只有在这个距离之下,他能够在苏柳暴走的一瞬间制服她。
见他态度有所松动,暮从云找准时机拉着他走到雅座外,只把帘子掀开一条缝,让他能够随时观察到里面的状况。
他牵人的时候握着的是越笙的手腕,青年手心的温度隔着那层米白色绷带也无法稀释,就这么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体温。
对他而言过高的温度让越笙短暂地失了会神。
在意识到发生什么前,他已经主动地贴近了些暮从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