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什么。规则限制得了人类,但却拿狗没有办法。
“狗能和人一起睡觉吗?”
牧舟:“不能吗?”
“要看是人是狗。”司晴下床,吸踏着拖鞋走动,捞起了掉在地上的烟盒。
和下面的杂乱相比,上面要干净很多,空荡的白板间,扔了张床和桌椅,就算作她的卧室。角落里堆着喝光的酒瓶,从名贵的洋酒到瓶装的廉价t果酒,几乎都能开个展览会。
她对瓶子情有独钟,洗干净后把它们摆上了柜子,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整齐的角落。
她将椅子拖过来坐下,牧舟也跟着她到处转,眼巴巴地蹲在她的脚边。
烟盒已经空掉了,她捏扁盒子。
没有烟,身上痒得很,总想抽点什么。她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牧舟的尾巴上。
“你觉得你是狗?”
“对啊。”牧舟肯定地点头,“我有尾巴,但大家都说这是病。”
他膝行上前。
司晴的脚翘着,悬在空中,他握住她的脚踝,拉着踩在他的膝盖上,殷勤地说:“踩这里会舒服一点。”
他的裤子是湿的,然而有拖鞋挡着,还算个不错的脚蹬。
司晴顿了两秒,勾手,“你过来。”
牧舟连忙上前,将头放在她的膝盖上。他吃惊地感受到司晴正在揉他的头发,姐姐的手软软的,还带着一股混着酒精的香味,他呼噜着摇尾巴,又将头蹭过去一点。
要是姐姐能每天这么摸摸他就好了。
脑袋上的动作忽然停止,他抬起头,就见司晴把玩着扁掉的烟盒,随手扔到了三米之外的距离。
她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帮我捡回来。”
牧舟不明所以,刚想站起来,就被司晴踢了踢小腿,“狗是怎么做的?”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他小声问,不情不愿地趴下。
“你猜?”
止咬器挡着,他没办法靠近,只能用手将烟盒塞进嘴里,嫌弃地用牙齿压着,带回司晴面前,也不主动交出烟盒,就那样看着她,等司晴妥协,伸手去从他嘴里扣。
尖尖的兽牙又抵住她的手指,示威性地留下浅浅的牙印,他故意发出显眼的水渍声,像是不经意地将她的整个手指含在嘴里,像是要一口气吃下去一下,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阴翳。
司晴拔出手指,沉默地在他身上蹭干净,将烟盒扔进垃圾桶,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继续。”
牧舟秒变快乐小狗,心甘情愿低头,头发又被乱糟糟揉了两把,屁股后翘起摇晃的尾巴忽然被人揪住。
司晴的手指夹住尾巴,这时倒是慢吞吞地从中段开始夹,动作一反常态地耐心细致。她按住牧舟的脸不让他抬起,声音冷淡:“你是狗?”
“嗯……我是。我是姐姐的狗……”
很少有被这么玩尾巴的机会。他忍耐着声音,只小声哼了几下,脸已经红透了,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隐晦地上前挡住自己的下半身。他不断地舔着牙,想咬住什么。喉结滚动着,不断吞下即将泛滥的口水。
司晴在撸到尾巴根的时候忽然停住,只夹着尾巴尖尖。
他今天的表现比昨天好了很多,但她一碰尾椎,他还是会绷不住,甚至还流了几滴眼泪。
“狗呢,只会捡东西就够了,”司晴把人推开,嫌弃地擦着被弄湿的睡袍下摆,“他是不会对着主人发情的。”
“现在清醒了吗?”
牧舟保住了自己唯一一条裤子,蓝眼中全是没有被满足的水光。跪久了,腿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他崴了一下,又恢复了自然。
“是,姐姐。”
司晴欣慰无比。
正常的说理他听不进去,把人弄哭之后居然就听话了。她感觉自己成长了不少,居然懂得训狗了,也许辞职之后的某天,她真的可以养只狗看看。
前提是她活得到那时候。
牧舟自言自语道:“我是狗,不对,我是人……”
他仿佛陷入了混乱之中,一会儿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去抓自己的尾巴,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是……”
他安静下来,似乎想通了什么,欺身上前,膝盖分开司晴的双腿,往上一顶,撑着椅子扶手低头看她,他咬字坚定无比,甚至小小地吠了一下。
“汪。”
姐姐把他带回家了。
姐姐要养他。
姐姐给了他一个房间。
姐姐给他快乐。
所以不管姐姐对他做什么,在姐姐不要他之前,他都是姐姐的小狗。
要是没有止咬器的遮挡,他会马上扑上去,用略长的舌头一寸寸地去舔她的脸,尾巴已经摇成了螺旋桨。
“我是狗。”
止咬器
司晴没有办法继续吐槽牧舟顽固的自我认知了, 她看着抱着她的腿似乎要继续发表衷心狗狗宣言的牧舟,只想火速干掉公司早点下班。
比工作更难的是和同事之前的交际,比和难缠同事打交道更加让人崩溃的是遇到可怕的甲方或乙方, 还有精神不稳定的小白鼠。
“去去去, ”司晴刚起床,又想倒回床上,“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