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十度的身体和他去爬山。要不是晚上他及时发现躺在帐篷里烧的昏迷不醒的人,把人喊起来,梁洵说不定就烧死了。
该说不说梁洵身体素质确实好,不愧是在梁家生活过几年的人,哪怕烧的意识昏沉,都能不用人扶得走下了山。
将近零度的山上,穿着灰色冲锋衣的两人逆着人流往山下走。
半山腰有一家小诊所,他们进去看病,医生给开了退烧药。
打开包装纸,里面是五颜六色的药片。
简怀意至今对那一幕印象深刻,梁洵望着手心里被他倒出来的药片,眉头拧成死结状,即使从他手里接过,也迟迟不往嘴里放。
仿佛那药片里下了毒药。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涌上心头,简怀意惊讶道:“你害怕吃药?”
梁洵面色微顿,被猜透了心迹的懊恼。
没想到连馊饭都吃得下去的梁洵,竟然害怕吃药。
最后是简怀意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脑子烧坏了,下次就没人跟我抢院第一。”
梁洵顿时就把药倒嘴里,就着白水咽下去了,没有一丝迟疑。
记忆回神,简怀意胳膊肘碰了碰梁洵,换了一种说辞,玩味道:“脑子治不好的话,梁总那么大的基业可就被我占为己有了。”
梁洵薄唇微抿,随即仰头一口闷掉所有药片。
“这就对了,早点休息。”
解决完梁洵吃药这门大事,简怀意一身轻松地上楼回卧室。
晚上十点,差不多该睡了。
他关上大灯,刚准备拉小夜灯,门口走来一个人。
梁洵下颌绷直,浓黑的眼隐隐闪烁着暗色,一路从楼下走来,纠结了许久。
他拎着客厅的枕头,在简怀意愣神时,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
枕头扔到简怀意身侧,简怀意提着一口气,梁洵已经在他身旁躺下。
男人只占据床边一点,两条修长的腿伸到床外,一种看起来又憋屈又令人匪夷所思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