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住脚你自己知道,郁凌霜。”
她下巴稍抬,一副自己很占理的模样,看郁凌霜沉默,又说:“好吧,不是麻烦,但我肯定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逃到这里。”
“……”郁凌霜抬眉,慢吞吞问,“你记得什么?”
“我咬你了?”
尤愿说完有些讪讪地道:“觅觅她们说我喝多了会咬人。”
郁凌霜太阳穴一跳,索性顺着点头:“嗯,咬我了,咬得我满屋子跑。”
“……我是僵尸吗?”尤愿知道郁凌霜说得夸张,但还是捂住自己的脸,“啊啊啊”地表达了对自己的无语,深更半夜她的音量不高,但在这三十平房间里能听得一清二楚,她还很惭愧地忏悔,“以后真不喝这么多了,我要戒酒!”
郁凌霜按下她的手,双唇张合,笑了笑:“不用戒。”
又说:“但……”
“嗯?”
“以后别咬其他人。”她的世界里只有尤愿和其他人之分,“我现在在云城,不在京城,没跟你相隔两三千公里,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好几秒后,尤愿才低声说:“小霜,其实你之前说得对,我是该再适应一下你来到云城这件事。”
“还有时间,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郁凌霜起身,她把大衣拿起来往衣架上放,音色温柔:“眼下我们应该继续睡觉。”
“好。”
待房间再次彻底暗下去,这张一米五宽的床上再次躺着两个人。
床不大,两个人都睡在中央,挨在一起。
像以前那样。
郁凌霜合着眼,却迟迟没有困意。
过去这些年她跟尤愿见面时也不会想着喝酒,所以她不清楚尤愿在酒后的行为,即使她今晚没被咬,那之前呢?尤愿咬过谁?咬哪里?
嫉妒在慢慢吞噬她的神经她的思绪。
还有,尤愿对温觅她们也会像她们今晚这么……亲密吗?
想着三四个小时之前的场景,郁凌霜的呼吸沉了两分——
尤愿在她怀里坐着,不太老实,扭来扭去。
不止是在她的大腿上“弹琴”,还要拉着她弹自己的大腿,偏偏尤愿睡裤都没穿,肌肤光滑细腻,让她的指尖一触碰到就像是被咬了一口,又痒又麻,她思想挣扎着,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下去,低声哄问尤愿别继续弹了好不好。
尤愿沉吟好一会儿,同意了,侧过身换了个姿势,在她的大腿上坐着,双臂勾住她的腰,脑袋枕在她的肩上。
呼吸带着酒气,还裹着热意,在空气中发酵、分散。
饶是郁凌霜的心智再坚定,也被蛊惑。
她揽着尤愿的腰,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不让自己触碰更多,却禁不住借着黑暗将脑袋靠得更近,直到两人的气息交缠,她才忽而清醒过来,将已然安静下来的尤愿放好,自己落荒而逃。
还好尤愿不记得-
尤愿再睁眼是上午十点,窗帘半拉。
她缓了两秒,转过头。
小客厅挨着电视的地方有个办公的小吧台,郁凌霜正穿着家居服坐在上面看样子是在回着国外客户的邮件。
距离不远,扫一眼就能看见满屏的英文,而郁凌霜那双手如春日新柳,敲键盘时动作灵动轻盈,以致于键盘声都不大,没吵到她。
尤愿:“……”
昨晚的回忆悉数涌进脑海,她把脸埋在枕头上对自己很无语。
是当年心动的场面太刻骨铭心了吗?
所以她酒后还非要拉着郁凌霜弹钢琴……还坐在郁凌霜的怀里……还趁机碰人家大腿……
她怎么会借着喝酒做这些啊?
也就郁凌霜脾气好配合一切,一如当年那样。
并且,还配合地顺着说她酒后咬人,将这尴尬的一页翻过。
“小愿?”郁凌霜的声音在这时响起,拉回尤愿的心绪。
她慢慢把脸抬起来。
郁凌霜已经走到她的床边,端着一杯温水,眼含关心地问:“还有难受吗?”
“没有。”
尤愿说话时声音有些发哑,空调暖风开了一宿,难免觉得干燥。她坐起来接过水先喝了点,装作自然地道:“你工作忙的话就继续呀,我等下自己洗漱。”
“不算忙。”
“那就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尤愿端着杯子绽出笑容。
郁凌霜:“好,我先去结个尾。”
洗漱完,尤愿又吃了点郁凌霜准备的早餐,就在沙发上看着群聊里的消息。
昨晚她跟郁凌霜先离开,温觅她们也陆陆续续地回了家。
但这几个人居然还有精力在群里聊天,而且聊着聊着,谭束说突然好想做/爱,可惜两个月前跟前任分手了,没得做。
另外几个:【?】
另外几个:【要不你现在自己试试吧。】
于是她们分享起自己试试的经验和感受,尺度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以前大家还住大学宿舍夜聊时都没聊这么深。
而且,这些醉鬼还把尤愿给圈出来,问她怎么不跟着分享。
尤愿翻着这些消息,看了好几眼郁凌霜的背影。
她心虚地动了下喉咙,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