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半句。”
“谁说的,那第三愿不是有她爹吗?”秦霜也忍不住回嘴。
“昨日她写时你又不在,你怎知道的?我身旁的哪个丫头同你多嘴的?边境无战,将士安康。她爹是一般将士吗?你瞧见那边境可来过信?又看到往边境送过信?那来来回回的都是寄给皇城中常公子的。就是今年常公子回南境了,这才往那送......”
萧承言并未再听,兀自被人群挤着朝前行了几步。耳边尽是喧闹,已听不清几人的话。周围人潮蠕动的大街上,嬉笑怒嗔,各是景致。人来人往嘻吵的街上,周围布满花灯哗讦。停住脚步。任由周围之人缓缓走过身侧,偏他不顾推搡和人潮,只那么抬头瞧着月亮。
今日的日头似比昨日还圆。
想起昨日常苒朝着孔明灯许愿的那般模样。虽是明艳动人,可她从不是寄托于那些无妄之事的人。可如今的常苒却是这般!隐藏性情,孤苦无依。在宫被欺被辱亦是无人相救。抗衡只会更加严惩。饶是自己,也是袖手旁观的主。想着常芜曾经那番洒脱,纵马于野,城墙点兵,大帐亦是出入自由,路过人等无不称一句少爷。校场上亦是明刀真枪同常衡以敌,就算不慎伤了常衡,常将军也是在旁拍手叫好。纵着常芜骑在脖上看着远山环翠。不觉眼眶湿润,果真,眼看他朱楼起,眼看他宾客散。如今曲散,人断。何种悲凉情。
瞧着高月,不觉眼酸,落下泪来。
一双温热的手指,擦掉萧承言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