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招眼。若没有益处,谁会找这个不痛快。”
旁人也因为这话目光纷纷向“上”看去。
娴妃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明媚的眸子也似利剑一般看向南阳长公主。牙关紧咬虽也被捂着口鼻的帕子挡的紧实。如今宫中只她和皇后尚有子。
皇后终忍不下去,问道:“南阳这是何意?难道是说本宫容不下人不成?”
跟着伺候皇后的一等宫人孙倩苇,急忙从后上前,拉了拉皇后的衣袖口。
南阳长公主笑道:“臣妹并无所指,更没有说皇嫂。只是陈述眼见之事......罢了。”
皇后胸口起伏不平。抽回手,转过身,朝着皇上俯身行礼。“请陛下明鉴,臣妾身有两位成年皇子。未免嫌隙,还是请陛下定夺此事吧。”话毕久久未曾起身。
其余人等纷纷跪下请罪。
皇上扫视一圈,重又凝视南阳长公主。
南阳长公主目光锐利,与龙颜对视丝毫不惧。也唯有她傲立于院中。
只几瞬而已,可当事人都觉不知过了几秋。
龙虎相争,皇上仿佛是那败下阵来的人。眼神迷离,微凝眉头,突转身扶起皇后。“皇后怎能不管?你是中宫皇后。后宫之主,天下之后。整肃后宫安宁祥乐,是为天下表率本就是皇后职责。”再次拉着皇后的手,自然垂于身侧。转过身看向那影壁却道,“南阳,你自身为公主,莫失了分寸。”
“分寸?”南阳长公主颤了颤身子,眼中一下蓄满了泪。
“回宫去吧。”皇上淡淡的说完,依旧屹立于殿前。
南阳长公主转身速离。
常苒却只目光相随之。回首“遥望”大殿前那台阶之上,匆行一礼后才随其后。
南阳长公主拐到院口影壁墙处,便借着遮挡用袖中掖着的帕角悄悄擦泪。方才不是不想饶一句告退,实在是喉中早已哽咽。被扶着坐上轿撵,急忙闭上双眼。
常苒走在侧,心中满是困惑,实在不知长公主这一趟所为何事。若是因为吉福宫主位娘娘小产,探一个分明却也没有结论。若是来瞧个热闹却又深深搅在其中。闹成这样却又匆匆离开。
吉福宫中,整个院子的左侧一下走了个尽。
皇后余气未消,胸口略微起伏不定,一直看向那些匆匆离去的身影,却不知是落在谁的身上。
皇上脸色更加阴沉,扫了一圈院中跪在地上的一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沐贵人身上。“你。”
众人微微抬头看去,才发现是在说沐贵人,旁人见后又纷纷低下了头。
沐贵人似有似无的躲避着同皇上对视。
皇上语气严厉不容质疑道:“说。”
沐贵人自知躲闪不过,才哽咽的说:“那天,也不记得是哪日了。一个夏日。她......她穿着命妇衣衫,宝蓝色一身。似乎、似乎还带着白色玉佩在扇子下坠着......”
“样貌。”方嫔在沐贵人边上忍不住低语了一下。那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开始打颤,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扭了下身子。
“样貌......就命妇模样。”沐贵人早已不敢大声回禀,只低低呢喃。
“来人。去把各宫门记档都调来,查。把素日进宫的各家夫人,一律召进宫来。你挨个认!本宫倒要看看是你信口开河,还是有人胆大包天。”皇后说。
沐贵人心下凄凉,不知那么多人能否认得出来。心中想着要不找一户不大好的门户污栽了罢了。
“陛下。”娴妃忽然从帝后身后轻唤出声。原本也跪着的身子微微起身,快步挪到皇后一侧,再行大礼,“妾身斗胆想进一言。为求妥当,还是先找人严审了沐贵人才稳妥。以防她信口开河,逃避罪责。且论各宫门往日进出人等众多,光日前年节,刨除宫宴,各宫拜宫走动之人便可谓门庭若市。何况追溯至夏日,此番就算多人整理,恐也需些时辰。今日时辰不早。如此大的举动,只怕外头揣测更甚。不如寻个名头,明日统一召她们入宫。这般......也太损皇家颜面了。”娴妃能感觉上方的目光灼的她炙热,脊背虚汗直冒。
“如今吉福宫主位落胎,难道消息还能封锁了不成?”皇后语气冰冷。
“娴妃你越发的识大体了。却是不能这般闹下去了。折腾了这大半日,阖宫都惊动了,却是归结于说不出样貌的妇人?沐贵人,你真当你母家刚立了大功,得了恩赏,这后宫便由得你?”
沐贵人急忙膝行几步朝着大殿台阶之上而来,伸手欲够陛下。“嫔妾绝无此意。嫔妾有幸进宫得蒙圣恩已是心满意足,怎敢嫉妒主位娘娘,更不敢戕害于她。何况纵使山野村妇也知这是何等罪过。便是嫔妾鬼迷了心窍,也断不会拖着整族清白荣耀去陪葬呀!嫔妾愿起誓!”沐贵人说着便跪直了身子,抬起右手平举于右鬓发侧便做发誓状。“嫔妾张尛兰,于贴身香囊有异之事,事先决不知情,若犯此等迷天大罪,必定叫嫔妾死后身首异处。”
娴妃跪在边上突然冷笑一声。“都说沐贵人是虚有其表,怎的一牵扯家族,便不大磕巴了?这概念未免偷换的干脆......”
沐贵人目视龙袍之摆道:“嫔妾不懂娘娘之意,嫔妾进宫时日尚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