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都是信息。讲了不代表没用,没准是她觉得无关紧要,我们却能发现些什么。不讲也无妨,原本无事,却独独避你不言。瞧着不奇怪?”
“小姐,昨日您睡了,可能没听到,姐姐是因为名字要避讳,才去的冷宫。”
“我听到了。可原就不是本名,再改便是。”常苒瞧着越近寝殿,声音越小,唯恐有宫人听到。但又不能在房中讲,毕竟房中一直都有那三人轮番在,一直得不到只她二人的机会。
忽停住脚步。
“怎的了?”芷兰问。
“归去来兮辞。崔依、钱薇、周瑶她们的名字都太像原本的名字了,很难想到,加上将芜便不同了。她们四人都出自一首辞。”常苒同芷兰解释完便不再说话。为何这般换名,世上名字千千万,就算有偏巧一般的几率也不会高。不知不觉便到了长公主的寝殿前。
“常苒来请长公主晨安。”常苒在寝殿外便扶膝请安。
同往日不同,门口的厚帘已撤。南阳长公主带人出了寝殿。“真是乖,南儿也没你来的勤。既你来了,便随我去给太后请安吧。”长公主同才放下珠帘的栗容道,“一会南儿起身了同她说一声,我带着苒儿去慈安宫了。让自己先用早膳。”
待南阳长公主走过,常苒才直起身子。左手向后一动,芷兰会意并未跟随。而本应走在长公主身旁的桂嬷嬷,此刻竟等常苒先行。长公主伸出手时,常苒会意立刻扶着,却走在其后的位置,低着头不多瞧一眼。
在慈安宫用过早膳。太后在软塌上翻着书,长公主在一旁刺绣,常苒在边上理着丝线。忽而一个宫人低低而来,在太后跟前轻声回禀:“吉福宫主位谦嫔小产,九皇子成型落下。”
那宫人声音极低,常苒并未听清。却见太后一叹,右手伸出。伺候太后的嬷嬷恰时拉开软塌边上小柜,从中拿出一个黄色锦盒。其上似纹着红色枝叶花朵纹路,一动之下还泛着金丝纹路吉祥卍字符。打开拿出一串成色极好的蜜蜡佛珠送到太后手中。那蜜蜡打磨的极其圆润,一半毫无杂质,另一半其中似乎白雾混沌,之所以看的真切,是那中间相隔的是一颗红色珠子,虽通透却深红一色。
太后闭上双眼,手中一颗颗捻动,口中也低低叨念。常苒细听,似是往生经文。随着珠串转动,隐混在檀木香中,一股清甜之味。
“发生何事了?”南阳长公主问。
那宫人走过来小声道:“吉福宫主位谦嫔小产,九皇子......”
“休要胡言!”太后睁开眼睛,打断了宫人的话。“都未下生,怎能排序。没福气的......没福气的。”太后重又闭上眼睛,口中念经声更大。
南阳长公主继续问:“可上报上去了?查出为何?”
“刚要报到皇后娘娘那。还未查出缘由。”宫女低头恭敬作答。
南阳长公主站起身朝着太后说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常苒俯身行礼,跟在南阳长公主身后。
待南阳长公主快走出门时,太后的声音才传来:“无事便回宫吧,外头凉,别受了寒气。”
南阳长公主回头,没有接话。
门口的轿撵早已备好,被桂嬷嬷扶着坐在轿撵上。双手扶上刻满牡丹纹样的把手,恰与纤细之手对比明显。轿撵一直未动,似在等长公主发话。
直到出了慈安宫,常苒都觉得鼻子仍有不适。又不好一直碰触,只好强忍。这一等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太阳晒在身上,已隐隐泛汗。
南阳长公主双手放在胸前,接连转动指上护甲。
“去,吉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