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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菩子也是可以的。”

谢晏兮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知对菩元子的话是信了没信,但终于算是放过了信口开河实在让人难辨哪句真哪句假的菩元子:“上师这边请。”

*

王家大院。

王家仆从们飞快地将王典洲和陈管家连扶带抬地运送入侧屋,再返回来看宿绮云和程祈年的时候,两人却又都不见了身影。

程祈年忍不住小声问道:“这王典洲也不应该如此不经风浪吧?这点小事能吓晕他?”

宿绮云果然竖伸出一根手指,露出了指腹上沾的一点极难觉察的粉末:“小事也可以被放大,你看到的是应声虫说话,你猜猜王典洲看到的是什么?”

程祈年:“……”

“当然,我也不知道答案。”宿绮云收回手指:“人心里最恐惧的是什么,就会看到什么。”

程祈年恍然:“原来如此。”

宿绮云道:“单独的应声虫不足以让他如此恐惧,那句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他所惧怕的。至于他惧怕的根源是什么,这恐怕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了。”

好容易将王家所有人都甩开,两人向着红墙的方向而去。

没了凡体之人相随,程祈年的三清之气终于散开,又反手敲了两下自己身负的木匣子。

上一次的白沙堤之行让他的木匣子战损了大半,如今经过一番修复,他的木匣子成色变得非常不均,有的地方陈旧落漆,有的地方崭新却又格格不入,还有的地方明显是木料不太够了,突出一个缝缝补补又一年。

随着他的敲击,木箱子里有四五个比之前更精巧的小木球滴溜溜滚了出来,在他三清之力的牵引下,向着四周骨碌碌滚去。

“玄衣那边……”程祈年问:“真的不用去看看?”

“不必。”宿绮云的决定很果决:“说好的各有任务,事情交给他们,就要信任他们。我们先操心我们这边就好。”

小木球们滚入衰败腐朽的浮土花园里,滚入一隅隅屋檐下,程祈年一边感知,一边道:“宿监使此前说,闻见了死人的味道,是真是假?”

说话间,两人已经驻足在了红墙下,恰能看到欢喜酒楼的方向。

宿绮云道:“都说了,我的鼻子很灵的。我闻见的味道,何时有假。”

她负手站在红墙下,抬头向上看去,落入眼中的,是欢喜酒楼有些破旧的窗棂。

从欢喜酒楼可以看到这边,那么从这里抬头去看,自然也能看清酒楼中的动静,虽然不甚清晰,可若是有心观察,想要传递信息却是不难。

宿绮云看了一会儿,倏而问:“这个院子里,住的是谁?”

程祈年自从听说这地儿是真的有死人,那些小木球的滚动就更仔细了些。

机关木球可以随他的心意牵动五感,若是他想,木球所到之处,三清范围之内,他可以听见、看见、闻见、触摸甚至品尝到所有的一切。

冬日的土壤枯败,上面泛了一层凝住的白碱,干燥的土味萦绕在程祈年鼻间,他有些难以忍受地皱着眉,多少有些想要撤去一感。

可他到底只在书册药典上见过什么是何日归,想要找到这东西的踪迹,还得靠闻。

于是程祈年一边被呛到咳嗽,觉得自己胸腔到肺部都填满了灰土,一边回头去看宿绮云说的院子。

王家大院占地极大,院落层层重重,仿若迷宫,一路走到这里,程祈年虽然不至于迷路,却也的确分不清,这院落叠院落,叠到现如今,这里住的人应当是何身份。

院门紧闭。

程祈年调动了一只机关木球来,从门的下沿滚了进去,同时敲门道:“有人吗?”

他的五感于是通过机关木球看到,那有些破落陈旧的狭窄小院里,有长发凌乱、衣衫却尚算齐整的女子猛地站起了身,左右四顾,神色惊慌至极。

她六神无主,下意识看向一个方向。程祈年操纵木球,随着她看去,入眼是一处空空如也的窗棂,窗扇紧闭,摇摇欲坠,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

少顷,又见那女子开始在小院中踱步,口中也随即喃喃:“没有花,不用死,不用死,没有花,不用死。”

她来来回回就是这六个字,语速越来越快,然后猛的停住,蹲下身开始撕扯自己本就已经足够凌乱的头发,嘴里不断重复:“不用死,没有花,不用死。”

程祈年整个人都愣在了门口,手还举在半空,却怎么也无法再落下去。

宿绮云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她虽然没有机关木球,但她行事素来不拘小节,已经第一时间腾身而起,落在了那小院的屋顶。

她看了院中那状似疯癫的女子片刻,心中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阿芷。”她唤了一声。

那女子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霍然起身,循声望去,纵然看到是一张陌生面容也没有任何惧怕之意,眼中有了奇异且兴奋的光:“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来让我死的吗?”

就像是浑噩的一天又一天,等待的每一息每一刻,就是为了死这一遭。

*

虬髯老肖倒在去往报国寺的路上,方脸老齐则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慈悲庵隐在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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