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挤压过一般,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沈平芜很快便注意到这异样。
她原以为谢恒在看见自己手中的修剑后便会识相地收手,谁料仅仅是眨眼的功夫,谢恒便径直地消失在了原地。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沈平芜与鹤春山二人,沈平芜扫视四下,只知道谢恒恐怕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下恐怕有些棘手了。
她握着手中的剑,耳边便听见鹤春山那懒洋洋的指挥。
“抬手。”
“斜后方。”
鹤春山不紧不慢地双手抱胸漂浮在半空之中,像是在观看一场极为有意思的打斗,时不时还发出一道犀利的点评。
“你握剑的方式错了。”
沈平芜握着剑的动作一顿,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背后的衣裳也早已被冷汗浸湿,掌心微微出汗。
一根触手迅速地朝着沈平芜的正前方甩了过来,甚至就连避都没有避,径直地主动撞上了剑锋。
谢恒阴恻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宛若鬼魅一般如影随形:“你知道为何我根本不怕吗?”
“倘若是其他人手持神剑,我恐怕早就跑了。”
“你太弱了。”
谢恒嗤笑一声,又一次甩过来一根懒洋洋的触手,宛若逗猫一般。
沈平芜屏住呼吸,虽然一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被人这般当面贬低自己,她心口还是莫名燃起了一股子火。
“那你怎么不敢露面!”
她厉声道,视线快速地扫过整间屋子都没有瞧见任何破绽与痕迹。
消失许久的声音再一次出现,谢恒轻飘飘的声线又一次传来:
“当然是因为,我在推敲你身边人的位置啊!”
谢恒隐匿在黑暗之中,勾起了唇角,视线落在了已经被黑雾团团包围的一个人影上。
比起沈平芜这种没有什么修为的人,谢恒真正有所畏惧的,乃是那个叫自己看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