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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美得像个花骨朵似的,但她总是低着头,与人说话都羞涩地扭着手帕。

阿娘顶顶瞧不上她,提起她没一句好话,总说她小家子气。但那日她领着沈济、沈湘找来,阿娘虽然很生气,还与爹爹吵了好些时候,但最后消了气,竟然冷哼了一句,与爹爹说:“你们家老二这大姐儿总算长大了,有点儿当阿姊的样了。”

海哥儿不懂阿娘什么意思,反正他也不想跟济哥儿他们在一块儿了——那沈济打人也太疼了!

而且……他不过说几句闲话他便动手打人,爹爹说他们虽小,却也是读书人了,怎么能如此粗鲁,难道不应当以口还口吗?

他摇了摇头,又啃了一大口鸡腿儿,还不及吞咽,又想起了一件事儿,便回身跟丁氏说:“娘,隔壁的小豆说金梁桥上新来了个烙饼西施,烙得饼子极香,他们家凑巧买过一回,香极了!咱们一会儿去瞧瞧,买上几个呗?”

沈大伯眼睛也一亮:“哦?烙饼西施?”那一定生得很美咯?

丁氏沉下脸来,抬起巴掌,使劲给这爷俩都一人扇一下:“咱们是来办正事儿的,一个就知晓吃,一个……”丁氏瞪了沈大伯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烙饼西施怎么了?你也想去瞧瞧?”

“不瞧不瞧,没什么好瞧的!”沈大伯后背汗毛竖了起来了,立刻摆手,改口道,“有这时辰,倒不如收了租子给你多扯两块好布做衣裳。那布店老板上月还说要进一批云纱呢!”

海哥儿更是捂住脸不敢吭气。

丁氏这才面色好了些。

三人赶车一路行至金梁桥,过桥时海哥儿与沈大伯还是悄悄张望,却没瞧见什么烙饼西施,走到桥中时,路过一家卖香饮子的铺子,正好听见有个牵着驴的男人与那胖娘子打听:“那卖饼的娘子呢?”

“卖光了!人都家去了!”

“这才过午时,怎么便收了摊了?”

“自然,人家生得貌美,又烙得一手好饼,多得如您一般的官人慕名而来,何况午时呢,早市还没散她便卖光了呢!记着,明儿她天不亮就会来,您请早吧!”胖娘子磕着瓜子,嘻嘻地打趣儿道。

那人被打趣得无地自容,赶忙牵着驴走了。

海哥儿听得分明,失望地回过头,竟早早卖光了,那烙饼西施怎么并不多卖些?

“那不是魏家点心铺子的掌柜?”丁氏倒是认得这询问的人,琢磨道,“看来这卖饼的娘子手艺不错,连这魏掌柜都来买她的饼了!”

丁氏烧饭如炼丹,能把锅底烧穿,因此一家子这身肉大多都是在外头下馆子吃出来的,所以听闻金梁桥有了没尝过的美味,便也留了心。

“可惜来晚了,不然咱们一家也买几个尝尝。”沈大伯甩了鞭子,一家子慢悠悠地过了桥。

他们刚离开不久,金梁桥附近的杨柳东巷里,沈渺便又背上了大箩筐,里头装着刚烤出来的素红豆排包,手上牵上湘姐儿,二人一路往大相国寺的方向去了。

第24章 谢氏门庭

沈渺生在红旗下, 长在春风里,自小脾气倔,因厨艺天分高被爷爷护得紧, 在家时一向过着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生活, 自然更没能亲眼见过消亡了数百年的士族做派。

原身沈大姐儿出身市井,且只活了短短二十多年,见过最有出息的便是她那恋母的软蛋夫婿荣大郎,也没机会与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打交道。

而影视里、书本里描绘的贵族与皇族生活似乎也是失真的,与亲眼所见的总有些不同, 或许是因为演绎与现实隔着一层壁垒。当沈渺背着背篓走到西鼓楼街,发现这条街沿街都没有货郎摆摊儿, 也没有总蹲坐在食肆与茶馆门口的闲汉。

整条西钟鼓街背靠着佛铃声声、诵经声袅袅的大相国寺,沿路种得都是高大的银杏、侧柏或是白皮松, 安安静静,行人极少。

街面还铺满了齐整的青砖,也不是外头那等黄沙漫天的土路。

沈渺还以为整个汴京也就与大内连通的御街上铺了转,没想到这儿也是。

她放慢了步子, 牵着湘姐儿慢慢走了进去。

树荫茂密阴凉,进来便觉着凉爽。阳光被枝叶切割成了细碎的光影,随风摇动着, 落在人眉眼与肩头。佛香隔着几道墙,隐隐透风而来。这里似乎天生带着一种宁静味道,仿佛外头一切市井热闹都被这一重重深宅大院的高墙隔绝了, 午后时分, 杳然无声。

正门是四扇朱红铜钉大门,门前坐着两只威风的狮子,两侧角门、侧门皆有奴仆看守, 走近些便发现,那些小门的门槛儿都是一整块水磨的青条石,朱砂绘就的谢字灯笼斜斜向上,插在砖墙的灯壁上。

未被点亮的灯笼下坐着两三光鲜的豪奴,正摆了龙门阵,磕着瓜子说笑呢。见沈渺走上前来,其中一个盯着沈渺瞧了半晌,将掌心的瓜子都拢进袖袋里,和气地问:“这位娘子可是姓沈?我家大娘子身边的郑内知嘱咐奴几个在这儿侯着您来呢!”

沈渺便笑着放下背篓,微微欠身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回答道:“正是,我依照早上那位郑内知的吩咐,已将这素馒头烤了来。”

“娘子来得正是时候,你且在这儿稍候一会儿,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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